的、彻底的死寂,如同被瞬间冰封的湖面,表面平静,底下却早已失去了所有生机。
在谢清瑶,那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之矛般、凝聚了二十八年恨意的手指,精准无误地指向他的瞬间!在郑淑芬那足以撕裂耳膜的凄厉尖叫,如同丧钟般敲响在他耳边的瞬间!
他整个人,如同被最高明的点穴手点中了死穴,彻底地、完全地僵住了!
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神经,都仿佛被注入了水泥,凝固得无法动弹。
他站在那里,如同一尊刚刚被浇筑完成的、还未干透的泥塑,没有丝毫生气,只有无尽的僵硬和绝望。
脸上那最后一丝,因为先前“被邀请上台”而产生的虚荣红晕,如同退潮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如同停放多日、毫无生气的死尸般的灰败与僵硬。
他的皮肤失去了所有光泽,泛着一种诡异的青白色,仿佛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他那两片厚实油腻的嘴唇,如同脱离了控制的机械部件,剧烈地哆嗦着,翕动着,如同一条被狠狠扔在岸上、濒临窒息的鲶鱼,拼命地张合着嘴巴,想要呼吸,却连一个最简单的音节、一丝微弱的气音都发不出来!
只有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发出持续不断的、“嗬......嗬......”的声音,如同破旧风箱在艰难拉扯,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极致的绝望,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停止呼吸。
豆大的、冰凉的冷汗,如同突然决堤的洪水,完全不受控制地、疯狂地从他额头的每一个毛孔、鬓角花白的发根、以及肥胖的后颈处汹涌而出!
那汗水密集得如同暴雨,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下巴上,再砸到胸前的西装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记。
几乎是眨眼之间,汗水就浸透了他那身紧绷到极限、价格不菲的深蓝色天鹅绒西装!
昂贵的布料上,深色的部分迅速被汗水染成一片更深的、近乎墨色的湿痕,紧紧地、黏腻地贴在他那不住颤抖的、肥胖的身体上,清晰地勾勒出他此刻因为无法控制的、筛糠般的剧烈颤抖而产生的每一道狼狈褶皱。
那褶皱里,藏满了他的恐惧与罪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