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白气从老妇人口鼻间飘出,被她吸入。
那是生魂的精气。
老妇人在睡梦中痛苦地蹙了蹙眉,呼吸变得更加微弱。
就在这时,女童——此刻或许应该称之为它——猛地张开了血盆大口,以一种快得只剩残影的度,精准地咬合!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老妇人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出,身体只是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便彻底瘫软下去。
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出,却被那张巨口贪婪地吮吸吞噬,一滴也未浪费。
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度干瘪下去,皮肤失去光泽,紧紧包裹着骨骼,脸上的安详彻底凝固成一种僵硬的恐惧。
它吸干了老妇人的血液与最后的精气,满意地抬起头。
嘴角残留着猩红的血迹,它伸出细长乌黑的舌头,以一种非人的灵活舔舐干净。
那双燃烧着血光的眼睛中,流露出赤裸裸的满足与更加饥渴的欲望。
它轻盈地跳下炕,落地无声。
它身上的那件红袄,在吸收了鲜血后,颜色变得越暗红深沉,仿佛活物般在微弱的光线下蠕动。
它怀里的那个布老虎,纽扣眼睛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嘴角的裂缝也仿佛咧得更开了。
它走出了茅屋,站在死寂的村庄中央。
夜风吹拂着它枯黄此刻正逐渐变得乌黑的头。
它微微仰起头,似乎在品味着空气中弥漫的恐惧与绝望——那些还活着的村民在睡梦中无意识散出的“美味”
。
狩猎,开始了。
它走向最近的一间茅屋。
房门紧闭,但它只是伸出利爪,轻轻一划,门闩便如同朽木般断裂。
它悄无声息地滑入屋内。
黑暗中传来一声极其短促的闷哼,以及轻微的吮吸声。
片刻后,它再次出来时,嘴角的血迹又新鲜了一些。
屋内,一对夫妇已在睡梦中变成了干瘪的尸骸。
它如同一道红色的幽灵,穿梭在村庄的狭窄小道上,度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流畅。
破门、杀戮、吞噬…整个过程高效而寂静,仿佛一场精心编排的死亡之舞。
有的村民在临死前惊醒,却只能瞪大惊恐的双眼,看着那扭曲狰狞、张开血盆大口的女童状妖物扑上来,极致的恐惧扼住了他们的喉咙,连一声尖叫都不出。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被吸食殆尽。
村庄彻底变成了屠宰场。
血腥味浓郁得化不开,与妖物身上散出的阴冷邪恶的气息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它不再满足于仅仅吸食精气血液,开始玩弄猎物。
它将一具干尸拖到街道中央,用利爪撕扯,仿佛那是什么有趣的玩具。
它出一种低低的、欢快的哼声,那调子依旧是扭曲的童谣,在这地狱般的场景中显得格外恐怖。
当最后一声微弱的生命气息消失在它的利齿之下时,整个村庄再也没有一个活物。
它站在堆积的干尸中间,身形明显长高了一大截,看起来已如八九岁的女童。
周身的黑气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如同黑色的火焰般包裹着它,其中无数新吞噬的魂魄在痛苦地哀嚎挣扎,却无法逃脱。
它那身红袄彻底变成了暗血色,仿佛由凝固的血液织成。
怀中的布老虎吸饱了鲜血,变得鼓胀而邪恶。
它缓缓抬起利爪,舔舐着上面残留的血迹,燃烧的血瞳中充满了暴戾与杀戮后的满足。
它猛地转过头,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山峦,望向了若是和赵晟等人离去的方向。
那目光中,有贪婪,有忌惮,还有一种将这份“强大”
深深烙印下的恶意。
它出一声低沉而非人的嘶吼,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新生与这片土地的归属。
然后,它抱着那只滴血的布老虎,一步步走向村外,消失在更加浓稠的黑暗之中。
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