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芝步履匆匆踏入内殿,语气急切:“娘娘,后宫又出事了。”
华妃把玩着内务府新送来的鎏金护甲,吹了吹指尖:“这几日后宫倒是热闹得很。
说吧,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颂芝咽了咽口水:“富察贵人撞鬼了。”
“嗯?!”
华妃诧异。
“撞鬼?这紫禁城是天子居所,受龙气庇佑,哪来的鬼敢在宫里撒野。”
缓了缓语气,又问:“富察贵人怎么样了?”
颂芝缓过神:“被侍卫送回延禧宫了。”
华妃起身:“走,去瞧瞧。”
延禧宫内灯火通明。
还未进门,便听见里头七嘴八舌的议论。
齐妃坐在榻上,追问富察贵人:“你是真看见了?
淳常在怯生生的接话:“贵人姐姐祈福诵经,累了半宿,会不会眼花了。”
富察贵人紧紧攥着淳常在的衣袖,声音颤:“你要不信,你问桑儿,她也看见了。”
一旁的宫女桑儿木愣愣的:“真的,那是女人的头,冰冰凉的,带着腥臭味,是死人味。”
富察贵人语气激动,看向满殿的妃嫔:“你们瞧,桑儿都给吓傻了。
她可是我宫里最为伶俐的丫头啊!”
丽嫔:“我刚来的时候,听一个小太监说他也看见了。
如今吓出一场病来。”
富察贵人泪如雨下,比划着:“我真看见了。
穿着白色的衣服,惨白的脸,舌头有那么长,上面还滴着血,眼睛里也滴着血。
头散着,一直哭,一直哭,她哭的那么惨。”
安陵容轻声道:“莫非是枉死之人?”
丽嫔瞥她一眼:“看你闷不作声的,这话倒说到点子上了。
若不是枉死的之人,怎么会半夜哭!”
齐妃捂着心口:“枉死的女人,肯定是死在冷宫里的余氏。
她的冤魂来索命了。”
“胡说什么!”
丽嫔斥道:“余氏罪有应得,何来冤屈?”
齐妃紧盯着安陵容,回丽嫔:“你知道什么呀?
余氏当时不肯就死,是被太监用弓弦活活勒死的,死时脑袋都快掉了。”
富察贵人语气激动:“冤有头债有主,我没害她呀!
她来找我做什么?”
丽嫔:“后宫这么乱,不如等皇上回来…”
正当众人惶惶不安时,华妃大步踏入殿内:“等什么皇上。
与余莺儿死有关的,一是莞贵人,二是安官女子。”
华妃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行礼的甄嬛与安陵容:“余莺儿不找害死她的罪魁祸,反而来找富察贵人。
还一身白衣!
余莺儿死的时候,穿的可是宫装。
富察贵人还是想想自己得罪了谁,竟然让人在宫里装神弄鬼的作弄你。”
华妃转身满含杀气的开口:“跟着富察贵人的宫人呢?
遇到事竟敢把主子一个人扔在原地,自己跑了,通通该死。
周宁海,一人3o板子,给宫里的奴才长长记性。
打完退回内务府,让黄规全重新安排妥帖的宫人,过来伺候富察贵人。”
周宁海:“嗻。”
走出延禧宫吩咐颂芝:“告诉皇后,本宫晚上过去请安。”
颂芝不解:“娘娘何必趟这趟浑水。”
华妃冷哼:“本宫倒是不想趟,就怕最后这盆污水扣在本宫头上。
如此,不如先一步出手。”
到景仁宫没一会,外面打起来雷,皇后娘娘见天色不好,让散了。
走出景仁宫,甄嬛和安陵容、沈眉庄聚在一起讨论:“若不是有冤魂,为何皇后娘娘举行法式度。
只是那冤魂怨气冲天的,也不知法师能不能压得住?
沈眉庄一脸认同:“她死的那样惨,怨气一定很重。”
华妃:“这些话从奴才嘴里说出来也就罢了,从你们这些嫔妃嘴里说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