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后,身上沾染了她的阴气,使犬只感到困惑。
凭着婉宁事先提供的布局,我顺利摸到赵虎卧室窗外。透过窗缝,见一彪形大汉鼾声如雷,想必就是赵虎无疑。床头确有一个紫檀木匣,上了铜锁。
我屏息凝气,轻轻推开未闩实的窗户,蹑手蹑脚潜入房中。每走一步,心跳就如擂鼓般震耳。来到床前,我小心拿起木匣,正要退出,不料碰倒了桌上的茶杯。
“哐当”一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刺耳。
赵虎顿时惊醒,见房中有人,大吼一声:“有贼!”随即从枕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向我扑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抱紧木匣转身就逃。刚冲出房门,就见家丁护院举着火把从四面八方涌来,堵住了去路。
前有追兵,后有大喊“拿命来”的赵虎,我心一横,向着婉宁说过的小道奔去。那是一条通往宅后假山的窄径,荆棘丛生,但或许是唯一的生路。
树枝刮破了我的衣衫和皮肤,但我顾不得疼痛,拼命向前跑。忽然脚下一空,竟跌入一个隐蔽的洞中!
“在那边!别让那小子跑了!”赵虎的吼声和家丁的嘈杂声从头顶经过,渐行渐远。
我长舒一口气,这才感到浑身疼痛。摸摸怀中的木匣,幸好完好无损。
洞中漆黑一片,有股难以形容的腐臭味。我摸索着掏出火折子,吹亮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眼前是一具白骨,衣衫尚未完全腐烂,可以看出是女子装束。白骨颈上空空如也,但头骨旁,散落着几根玉簪的碎片!
我猛然明白过来:这就是婉宁的遗骸!赵虎将她害死后,竟然就地将尸体藏在假山洞中,难怪三年无人发现!
悲愤之余,我忽然听到洞外传来婉宁的声音,缥缈而急切:“公子快走,他们又回来了!”
我急忙爬出洞外,果然见火把的光亮正在往回移动。慌忙中,我拾起那片最大的玉簪碎片塞入怀中,向着围墙方向狂奔。
这一次,幸运没有再眷顾我。刚爬上墙头,就被一把飞来的匕首射中左肩。剧痛之下,我摔出墙外,昏死过去。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镇外土地庙中,一位白发老翁正在为我包扎伤口。
“年轻人,你惹大麻烦了。”老翁摇头叹道,“赵虎的人正在四处搜捕你。”我忍痛坐起,怀中木匣已失,幸好那玉簪碎片还在。问起老翁为何救我,他只说是今早有个白衣姑娘托梦,求他相助。
我知道是婉宁,心中感激,便将事情原委告知老翁。老翁听后长叹一声:“造孽啊!那赵虎确实不是好东西。但你说女鬼托付...年轻人,不是老朽不信你,只是鬼魂之言,岂可尽信?”
我怔住了:“老人家何出此言?”
“三年前确有个采药女坠崖身亡,但也有人说,她是因与书生私通被发现,羞愤自尽。那书生后来被革去功名,投河自尽倒是真的。”老翁压低声音,“更奇怪的是,自那女子死后,这镇上陆续又有三个姑娘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心中疑云顿生。婉宁说她被赵虎玷污后推下悬崖,老翁却说她是自尽;婉宁说赵虎夺她玉簪,老翁却提到更多女子失踪...
是夜,我带着肩伤,再次潜回荒山破庙。月光如水,洒在斑驳的神像上,显得格外阴森。
“婉宁姑娘?”我轻声呼唤。许久,一阵阴风拂过,婉宁的身影渐渐显现。她见到我肩上的伤,眼中满是愧疚:“公子为我受苦了。”
我取出那枚玉簪碎片:“抱歉,只带回这一片。其余的想必还在赵虎手中。”
婉宁凝视碎片,眼中突然涌出黑色泪水:“足够了...这已足够...”
我鼓起勇气问道:“婉宁姑娘,镇上有人说,你是自尽而亡...还有,这些年失踪的那些女子,与你可有关联?”
婉宁的身体突然剧烈抖动起来,周围温度骤降。她的面容开始扭曲,声音变得尖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