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砌成八卦图案,中央是一口石井般的构造。井口被铁栅封住,内中幽深不见底。我拉动铁栅,竟有机关声响,池塘底部的砖石缓缓移动,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我浮出水面换气,决心下去一探。再潜入时,我带上了防身匕首和油纸包裹的火折子。钻进那洞口,内中竟是一条向上延伸的石阶,高出水面。我顺阶而上,进入一条暗道。
暗道潮湿阴暗,壁上生满苔藓。行约十余丈,前方出现微光。我谨慎靠近,发现那是一间石室,室内点着长明灯,布置如书房。书架整齐,书桌上散着纸笔,一侧还摆着床榻。
最令我震惊的是,桌前端坐一人,正在写字。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来——这张脸竟与李老爷一般无二!只是此人面色苍白,神情憔悴,眼中有着外面那个“李老爷”所没有的沧桑。
“你、你是何人?”他惊得站起身,毛笔掉落在地。我亦是震惊难言:“您又是谁?为何与李老爷一模一样?”
他苦笑一声:“我才是真正的李厚德。外面那个,是我的替身。”真李老爷告诉我,十年前,他得了一种怪病,群医无策。管家老陈献计,说有一秘法可延命,需寻一体貌相似之人作为“藕人”,以阴阳藕为媒介,将病痛转移至藕人身上。
“我当初病糊涂了,竟信了这番鬼话。”真李老爷叹道,“那阴阳藕非寻常植物,需以活物血肉喂养,方能生长。他们把我囚禁于此,外面那个‘我’日益康健,我却日渐虚弱。”
我忽然明白池塘中那只羊的用途,不禁毛骨悚然。“但他们为何留您性命?”我问。
“因这邪术需以我精血培育藕种,每年生辰之日,他们都要取我血脉注入池塘。”他撩起衣袖,手臂上满是针孔疤痕。
我想起父亲临终话语,急问:“这与我父亲有何关系?真李老爷面色悲戚:“你父亲偶然发现这个秘密,欲揭穿他们,于是遭了毒手。那日老陈送来参汤,实则是毒药。你父亲临终前必定有所察觉,可惜为时已晚。”
我如遭雷击,原来父亲是被害死的!真李老爷继续道:“阴阳藕分黑白两色,白藕延年益寿,黑藕承载病痛。他们喂我吃黑藕,将病痛转移于我,而外面那个‘我’则食用白藕,愈发健康年轻。”
我忽然想起怀中那半截白藕,取出来道:“这是我那日从书房偷来的。”
真李老爷见到白藕,眼睛一亮:“太好了!这白藕能解我身上之毒。只要连续七日服用白藕,我就能恢复力气,这里的机关我从内中可以解开。”
我将白藕交给他,约定明日再来,带更多白藕和食物。
然而当我次日深夜再潜入李家时,石室已空无人影!真李老爷不知去向,石桌上只留一行水写未干的字迹:“勿再信人”
我心头警铃大作,急欲退出,却听身后石门轰然关闭。转身见老陈与几个壮汉站在门外,透过栅栏冷冷看着我。那个假李老爷缓步走出,手中把玩着一把青铜钥匙——正是父亲留给我的那把。
“贤侄啊,真是自投罗网。”假李老爷笑道,“你父亲不听话,你也不听话。”
我怒问:“真李老爷在哪?”
假李老爷与老陈相视一笑:“他就是李老爷,哪来的真假?”说罢挥手示意壮汉开门拿我。
我急速后退,想起真李老爷说过机关可从内开启。我在石壁上摸索,果然触到一块松动的砖石。用力按下,一侧石壁突然移开,露出另一条暗道。我不假思索冲入其中,身后传来惊呼声。
暗道曲折向下,愈走愈潮湿阴冷。前方传来水流声,隐约可见微光。走出暗道,我发现自己竟站在池塘底部的那口石井中,上方水面映着月光,波光粼粼。
石井壁上刻满奇异符文,我伸手触摸,指尖传来刺痛感,像是被什么无形力量排斥。抬头间,我惊见井壁上悬着数具尸体,皆用铁链捆绑,早已化为白骨。最骇人的是,这些白骨胸腔内竟生长着半白半黑的藕节!
我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