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脊一阵发凉。镇定,我告诉自己。也许是昨晚检查后没关好,红布也可能是自己松开的。布料嘛,有弹性很正常。但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不是的。我强迫自己不再看那只碗,匆匆离开老宅,加入了寻找小宇的队伍。
一整天,我们找遍了小宇可能去的所有地方:学校、网吧、朋友家、咖啡馆...毫无线索。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傍晚,我疲惫不堪地回到老宅。姑姑打来电话,说警察终于同意调看学校周边的监控录像了,明天一早去警局。
挂掉电话,我瘫坐在沙发上,脑子乱成一团。小宇虽然偶尔调皮,但绝不是会无故失踪的人。会不会是遭遇了意外?或者...遇上了坏人?
思绪纷乱中,我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书房抽屉上。不知为何,那只碗的影子总在我脑中挥之不去。外婆的警告,小宇的严肃表情,夜里的怪声……
“疯了,真是疯了。”我揉着太阳穴自言自语。怎么可能与那只碗有关?一定是太累太焦虑了。
但鬼使神差地,我还是起身走向书房,拿出手机,决定给那只碗拍张照,明天找个民俗专家问问——就算为了排除可能性也好。
拉开抽屉,碗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我调整角度,连拍了几张照片。回看照片时,我忽然注意到碗内壁似乎有些之前没发现的细节。
放大图片,碗的内壁似乎刻着极浅的纹路,在特定光线下才能看清。我放下手机,拿起碗对着灯光仔细查看。
果然,碗内壁刻着一圈极细的符号,与碗沿的类似但更复杂。在碗底血渍的正上方,刻着一个特别的小符号,像是一只眼睛。就在我全神贯注研究碗内符号时,耳边忽然响起一声极轻的叹息。
我浑身一僵,碗差点脱手。“谁?”我猛地转身,心脏狂跳。客厅空无一人,只有老挂钟的滴答声。是幻听吗?还是……
我的目光落回手中的碗,一个荒诞的念头浮现:刚才那声叹息,听起来有点像...外婆?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我慌忙将碗放回抽屉,用力关上,仿佛这样就能关掉所有不安的可能性。
那一夜我睡得极不安稳,噩梦连连。梦中,小宇站在迷雾中,不断回头喊着什么,但我听不清。雾中似乎还有另一个身影,佝偻而熟悉……
第二天一早,我被姑姑的紧急电话叫醒。“小默,快来警局!监控有发现!”姑姑的声音既激动又恐惧。
我立刻驱车前往警局。监控室里,姑姑面色苍白地盯着屏幕,一位年轻警员正在操作回放。
“这是我们学校后门摄像头拍到的,”警员指着屏幕,“昨晚8点47分,你表弟出现在这里。”
黑白画面中,小宇独自一人走出校门,步伐很快,似乎有明确目的地。他拐进一条小巷,那里是监控盲区。
“之后的几个路口监控都没拍到他,就像...”警员犹豫了一下,“就像他故意避开了所有摄像头。”
姑姑捂住嘴,眼泪无声滑落。“等等,倒回去一点。”我忽然注意到什么,“放大他手中的东西。”警员操作放大,画面模糊但能辨认出——小宇手中拿着一个圆形物体,用红布包裹着。
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那大小,那形状...分明就是外婆留下的那只碗!可是怎么可能?碗明明还在我书房抽屉里!
“这是什么?”警员问。“没什么,可能只是个饭盒。”我强作镇定地回答,不敢看姑姑的眼睛。
离开警局后,我飞车回家,冲进书房一把拉开抽屉——红布包好好地躺在那里。
我颤抖着手揭开红布。碗还在,静静地,仿佛从未离开过。那监控里小宇拿着的是什么?巧合吗?还是...
我的目光落在碗底那片暗红污渍上,忽然发现那污渍的形态似乎有些变化——原本不规则的一片,现在看起来隐约像个人形。
又来了,又是这种荒谬的联想。我用力摇头,试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