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这些不理性的念头。但一个事实摆在眼前:小宇失踪前确实对这只碗表现出异常兴趣,而监控显示他拿着一个极其相似的东西离开了学校。
我决定彻底调查这只碗的来历。翻箱倒柜一整下午,我终于在外婆卧室的一个旧木箱底找到了几本发黄的笔记。外婆识字不多,但有记事的习惯,用简单的文字和图画记录生活。
在一本特别旧的笔记本中,我找到了相关记载。纸上画着一只碗,碗旁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叫魂碗,叫生不叫死,叫回不叫去。”
后面几页是些零碎记录:“娘用了碗,叫回了大哥,但回来的不是全人...”
“魂不全,碗底见红。”
“不能叫名字,名是锁,魂是钥。”最后一行字让我脊背发凉:“用碗者,终为碗所食。”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小照片,是外婆年轻时与一个男子的合影。男子面容俊朗,但眼神有些空洞。照片背面写着:“与兄长生,民国三十五年秋。”
长生?外婆只有一个弟弟,早夭了,从未听她提起过有个哥哥。我正陷入沉思,手机突然响起,是医院同事林医生。
“小默,你之前发照片问的那个碗,我请一位历史系教授看了,他说很感兴趣,想当面看看实物。他说这可能是某种很少见的民间法器,与一个叫‘空碗叫魂’的秘术有关。”
我的心猛地一跳:“他说了什么具体内容吗?”
“只说这东西很危险,历史上似乎出过不少事。具体等你来了再谈吧,他明天下午有空。”挂掉电话,我盯着那只碗,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外婆的警告,小宇的失踪,夜里的怪声,监控画面,还有笔记本上的记载...所有这些碎片渐渐拼凑出一个我不愿相信却无法忽视的可怕可能性。
当晚,我又梦见了小宇。这次他站在老宅的客厅里,背对着我,面前摆着那只碗。他一遍遍喊着某个名字,声音嘶哑而绝望。我想靠近,却像被无形屏障挡住。终于,小宇转过身——他的眼睛没有了瞳孔,只剩一片乳白。
“默哥,名字不能乱叫,”他没有张嘴,声音却直接在我脑中响起,“但有些名字,不能不叫...”我猛地惊醒,浑身冷汗。
卧室外传来轻微响动——像是碗碟碰撞的声音。我屏住呼吸,悄声下床,摸到门边轻轻推开一条缝。
客厅里,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形成一个银白的光池。光池中央,那只空碗静静地立着,碗口朝上。而碗的周围,地板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圈暗红色的污渍,正缓缓向外蔓延。
我死死捂住嘴,才没叫出声。那不是梦。那碗真的自己出来了!
就在我惊恐万分时,碗中忽然响起一声极轻的呼唤,如叹息般飘散在空气中:“小宇...”我猛地后退一步,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那声音...是外婆的声音!“小宇...”又一声呼唤从碗中传出,比刚才稍清晰些,带着一种诡异的诱惑力。
我该逃跑,该把这邪门的东西扔掉,但想到失踪的小宇,想到他可能正处在某种无法想象的险境中,一股勇气莫名涌上。深吸一口气,我一步步走向那只碗。
每靠近一步,周围的温度就似乎降低一度。走到碗前时,我已经冷得牙齿打颤。
碗中的暗红污渍此刻似乎在微微发光,那些古怪符号在月光下流转着不祥的光泽。
“小宇...”碗中又一次传出呼唤,这次几乎就在耳边响起。我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那只碗——“别碰它!”一声急喝从身后传来。我猛地回头,看见姑姑站在门口,面色惨白如纸,手中拿着一本极其古旧的线装书。
“阿姨?你怎么...”“先离开那碗!”姑姑几乎是尖叫着。
我慌忙后退,而就在我离开碗周围的暗红污渍的瞬间,碗中的呼唤声戛然而止。那圈污渍似乎停止了蔓延,甚至微微收缩了一些。
姑姑快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