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一个外国传教士。
梦中,那传教士的面容异常清晰:高鼻梁,蓝眼睛,左眉上有道疤痕。他小心翼翼地将发蓝光的石头放入一个铅盒,用蜡封好,低声用外语说:“终于找到了...钥匙...”
我惊醒后立刻翻查家族旧物,在一本曾祖父的账本中找到了线索:“售予罗教士,异石一枚,价百二十银元。”日期是1923年秋。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一边研究湖底裂缝,一边追寻那块“异石”的下落。通过档案馆的记录,我查到那位“罗教士”全名Robert Langdon(罗伯特·兰登),1925年因病回国后再无消息。
现代科技给了我线索。通过海外 genealogy 网站,我找到了兰登的后人——他现在是加州大学的地质学教授。我犹豫再三,最终给他发了邮件,谨慎地询问他祖先是否从中国带回什么特殊物品。
回信比预期快得多。“你是第三个询问这件事的人,”兰登教授写道,“第一个是我父亲,他在1990年收到一封来自中国的信,询问同样的事情。第二个是两周前的一位中国收藏家,他想高价购买‘那个会发蓝光的石头’。”
他附上了一张照片:一个褪色的铅盒,盒盖上刻着奇怪的符号——与我玉佩上的蛇纹惊人相似。
“据家族记载,我的曾祖父认为这不是普通石头,而是某种钥匙。但他至死没弄明白它开启什么。父亲去世后,这个盒子一直保存在银行保险箱里。奇怪的是,最近它开始偶尔发出蓝光,尤其是在月夜。”
我的心沉了下去。第三个询问者——那个中国收藏家是谁?他为什么也在找这个石头?
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南湖的变化不是孤立的,它与那块百年前被带走的“异石”有关。而现在,似乎有人也想得到它。
第二天,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造访了我的守护站。他自称是某环保基金会的代表,想资助南湖的生态研究。但我注意到他手腕上的表价值不菲,与所谓的“环保工作者”身份不符。更让我警惕的是,他手指不时触摸公文包,那包里似乎装着什么他极其在意的东西。
当他假装不经意地问起“湖底是否有特殊地质构造”时,我确信他就是兰登教授提到的那个“收藏家”。
当晚,我划船到湖心,握着玉佩低声祈祷:“请指引我,我该如何保护您?”
湖水突然波动起来,无数细小的白蛇浮出水面,它们首尾相接,指向北方——蛇神树的方向。在树下,我发现树根处新出现了一个洞口,仅容一人通过。洞内传来微弱的蓝光。
没有犹豫,我钻了进去。洞内是一条向下延伸的天然通道,壁上覆盖着发光的苔藓。通道尽头是一个宽敞的洞穴,中央有一汪清泉,泉水中矗立着一块水晶般的石碑,碑上缺了一块明显的缺口——形状与兰登教授照片中的石头完全一致。
泉水映照下,洞顶显现出古老的壁画:描绘着蛇神守护湖底之门的情景,门外是翻滚的混沌能量,门内是我们这个世界。而那块“异石”就是封印之门的关键之一。
我明白了——曾祖父偷走的不是普通石头,而是封印的一部分。现在封印减弱,门外的“某种东西”正试图进来。而那个收藏家,不管他知不知道真相,他的行动可能会彻底破坏平衡。
回到守护站,我立刻联系了兰登教授,告诉他全部真相。令人惊讶的是,他不仅相信了我的故事,还决定亲自带“异石”来中国。
“我家族记载说,当钥匙开始发光,就是它该回家的时候了。”他在电话里说。然而就在我们通话后的第三天,守护站深夜遭人入侵。没有任何东西被盗,唯独我桌上关于湖底裂缝的研究资料全部被拍照。墙上留下一行用红色涂料写下的字:“门终将开启”
我知道时间不多了。那个不知名的对手不仅知道异石的秘密,还知道湖底裂缝的存在。他们可能在寻找合适的时机强行打开那道“门”。
月圆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