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之路漫长,但我终于让我的家族走上了回归平衡的道路。
毕竟,传说活着,不是因为被讲述,而是因为被相信。
我成为南湖守护者的第三年,湖水的颜色开始变得奇怪。
原本墨绿的湖水,如今在特定角度下会泛出一种不自然的幽蓝色,尤其是在月圆之夜,那蓝色几乎像是在发光。镇上的老人们窃窃私语,说这是蛇神不安的征兆。年轻人则笑谈是水质污染,建议请环保专家来看看。
我知道两者都不是。
变化始于去年夏天的一个雨夜。那晚雷声轰鸣,闪电一次次劈开夜空,将南湖照得如同白昼。我正检查守护站的门窗,忽然一道异常明亮的闪电直直击中南湖中心,紧接着一声不似雷声的巨响从湖底传来,整片大地都为之震动。
第二天清晨,湖面漂浮着数十条死鱼,眼睛浑浊,体表却无任何伤痕。更奇怪的是,北岸那片芦苇一夜之间长高了一倍,芦苇秆从常见的绿色变成了暗紫色。
“湖神发怒了。”卖豆腐的老王头经过守护站时低声说,匆匆放下两块豆腐就离开了,甚至不敢多看湖面一眼。
我划着小船到湖心取水样,湖水看上去清澈依旧,但水样在阳光下隐约泛着那诡异的蓝色。仪器检测显示水质正常,甚至比许多饮用水源还要纯净。
那天晚上,我做了新的梦。
梦中我不再是旁观者,而是成了那条巨大的白蛇。我在深邃的湖底游弋,守护着一颗发光的卵。忽然间,湖底裂开一道缝隙,从中冒出汩汩气泡,每个气泡中都包裹着一丝幽蓝的光芒。那光芒让我——作为白蛇的我——感到强烈的不安。我试图用身体挡住裂缝,但蓝光越来越多,最终将我整个包围...
醒来时,我手中紧紧攥着那枚蛇形玉佩,玉佩不再是温暖的,而是透着一种刺骨的寒意。
第二天,我决定潜水查看。装备是父亲留下的,虽然旧但保养良好。我选择正午阳光最盛时下水,一口气潜到南湖最深的地方——就在蛇神树附近,湖底有个凹陷,据说深不见底。
水下世界安静得令人窒息。阳光透过水面,在水中投下摇曳的光斑。越往下潜,光线越暗,水温也骤然下降。我打开水下探照灯,光束在昏暗中划出一道通路。
就在接近湖底凹陷处时,我看见了它——一道此前从未见过的裂缝,约半米宽,从中渗出幽幽蓝光。那光芒不像任何我知道的自然现象,它似乎有自己的节奏,如同呼吸般明灭。
我小心地靠近,取出特制的容器试图采集一些发光的水样。就在容器接近裂缝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将我向后推去,氧气面罩险些脱落。
同时,我清晰地听到一个声音,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大脑中响起:“时候未到。”
我仓皇浮出水面,心脏狂跳不止。回到守护站,我发现采集的水样竟然变成了普通湖水,那神秘的蓝色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但变化接踵而至。先是镇上开始有人生病。不是严重的疾病,而是持续的乏力、多梦、记忆力减退。医生查不出原因,只能归咎于“群体性臆症”。然后是有游客声称在湖面看到了“幽灵灯”。一对划夜船的情侣说看到水下有蓝光移动,追着他们的小船走了很远。
最令人不安的是,蛇神树开始流血。
不是真正的血液,而是一种暗红色的粘稠液体,从树皮的裂缝中渗出,带着一股铁锈与沉香混合的奇异气味。我采集了样本送去省城检测,结果令人震惊:这种液体含有未知的有机成分,与任何已知动植物都不匹配,但却具有某种活性。
“像是一种防御机制。”实验室的朋友在电话里猜测,“那棵树可能在抵抗什么。”
当晚的梦境变得更加紧迫。这次我既是旁观者又是参与者:我看到曾祖父陈老四不仅偷走了蛇蛋,还从湖底拿走了一样东西——一块会发蓝光的石头。当时他以为那是宝石,后来发现石头除了发光别无用处,就把它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