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叫陈山,是一名民俗学研究生。那年夏天,我和导师前往西北一个名为“旱口村”的偏僻村落进行田野调查,意外卷入了一场持续三年的诡异旱灾。村民坚信旱灾是由传说中的旱魃作祟所致,而我这个外来者,却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比超自然现象更为可怕的真相。当科学与迷信碰撞,理性与信仰交锋,我被迫面对一个足以颠覆认知的恐怖秘密,以及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艰难抉择。
正文
七月的烈日像一团熔化的铁水,无情地倾泻在这片干涸的土地上。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跟在李教授身后,每一步都扬起呛人的黄土。眼前的景象让我这个城市长大的青年感到震惊——土地龟裂得像老人的脸庞,裂缝纵横交错,深不见底;稀稀拉拉的庄稼蜷缩着,枯黄得一点即燃;连天空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黄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脱水。
“教授,这旱情也太严重了。”我抹去额头的汗水,感觉喉咙干得发痛。
李教授,我的导师,年近六旬却步伐稳健。他是国内着名的民俗学专家,尤其对民间信仰有深入研究。他停下脚步,目光凝重地扫视四周:“三年了,小陈。旱口村已经三年没有下过一场像样的雨。”
我们继续前行,不远处便是旱口村。村子坐落在一片秃山环抱的洼地中,几十间土坯房零零散散地分布着,了无生气。
“当地人相信这是旱魃作祟。”教授继续说道,“旱魃是中国古代传说中引起旱灾的怪物,最早可追溯到《诗经》记载。传统上认为,旱魃由尸体变异或冤魂所化,所到之处,赤地千里。”
我笑了笑:“不过是迷信罢了。现代气象学完全可以解释这种极端气候现象。”
教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是评判,而是理解。民间信仰往往反映了一个族群最深层的恐惧和需求。”
进入村子的路上,我们看到几个村民正在一座简陋的小庙前跪拜。庙里供奉的并非寻常神佛,而是一个面目狰狞、赤发蓝面的雕像,想必就是他们恐惧的旱魃。
村长王老贵早已在村口等候。他约莫五十多岁,皮肤黝黑粗糙,眼角布满深深的皱纹,但一双眼睛却异常锐利。
“李教授,可把你们盼来了。”王老贵紧握教授的手,神情激动,“你们是省城来的专家,一定有办法救救我们村子。”
我被安排住在村东头一户姓张的人家。张家只有爷孙俩——张老汉和他的孙子小豆子。张老汉年逾古稀,背驼得厉害,但精神矍铄;小豆子约莫八九岁,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那晚,我躺在硬板床上,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寂静。没有车流声,没有霓虹灯,只有风吹过干裂土地的呜咽声,像是什么在哭泣。
正当我迷迷糊糊即将入睡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我爬起来望向窗外,只见点点火把在村西头移动,人群中似乎有什么骚动。
“山子哥,你也醒了?”小豆子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小声说道。
“外面怎么了?”我问。
小豆子压低声音:“他们又去后山坟地了。王瘸子说今晚必须把那个‘东西’烧掉,不然旱灾永远不会结束。”
“什么东西?”我追问。
小豆子摇摇头,眼神里有一丝恐惧:“我不知道,但听说很邪门。山子哥,你明天能带我去河边看看吗?也许还有小鱼活着。”
我答应了他,心里却对今晚村西头的动静充满了疑问。
第二天清晨,我被一阵争吵声惊醒。出门一看,张老汉正和几个村民争论着什么。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是造孽啊!”张老汉激动地说。
一个满脸横肉的村民反驳道:“张老头,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你儿子早年跑了,你现在也会为我们着想!”
见我出现,村民们立刻停止了争论,各自散开。张老汉叹了口气,蹲在门槛上默默抽起旱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