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赵先生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锐利了几分:“沈小姐不必急于否认。我们基金会能量很大,也很有诚意。”他压低了声音,“我们知道这珠子的…一些特性。与其让它蒙尘,甚至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如交给专业机构,实现它的最大价值。价格,好商量。”
他最后一句话,带着明显的引诱和威胁。
我坚持声称不知,送走了他。但从窗口望去,他的车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村口停了很久。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这个赵先生,绝不仅仅是文化基金会那么简单。他背后,恐怕是另一个对媚珠势在必得的势力。
接连几天,我都感觉有人在暗中监视老屋。夜里,周围的狗吠也异常频繁。我意识到,这里不再安全。媚珠在我手里,就像抱着一颗定时炸弹。
我决定立刻离开,返回我工作的城市。或许在熟悉的环境里,我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收拾行装时,我将那颗羊皮地图小心翼翼收好,又将媚珠贴身藏匿。临走前,我再次去了趟落珠潭,说不清是告别,还是想寻找更多的启示。潭水依旧幽深死寂,但我将媚珠靠近时,它能感到掌心的珠子再次微微发热,而潭水深处,也再次传来那令人心悸的波动。这一次,我仿佛听到了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带着无尽的疲惫与哀伤。
“绣娘姑祖,”我对着潭水轻声说,“如果你在天有灵,请指引我,该如何结束这一切。”
没有回应,只有山风穿过林隙的呜咽。
回到城市,我试图恢复正常生活,但媚珠的阴影如影随形。那个赵先生,不知通过什么手段,竟然找到了我的住处和工作单位。他不再掩饰,直接打电话过来,语气带着最后通牒的意味。
“沈小姐,大家都是明白人。媚珠不属于你,强留只会引火烧身。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我陷入了巨大的恐惧和焦虑。报警?我该如何解释?说有人要抢一枚传说中的“媚珠”?这听起来就像个笑话。自己处理?我一个文弱女子,如何对抗这些显然手段通天的势力?
就在期限将至的前一晚,我握着胸口冰凉的珠子,在书房里烦躁地踱步。目光扫过书架上那些厚重的民俗学典籍,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闪过脑海——
既然这珠子的力量源于一种古老的秘术和强烈的怨念诅咒,那么,是否也存在某种与之相克的、能够“净化”或“封印”它的古老仪式?
我疯了一般扑向书架和电脑,开始查阅所有可能与西南巫蛊、诅咒化解相关的资料。古籍记载晦涩难懂,民间传说真伪难辨。我熬红了眼睛,试图从中拼凑出一点希望。
就在我一筹莫展,几乎要绝望放弃时,指尖无意中划过键盘,敲出了一个极其冷僻的古字,关联出一段残破的网络碑拓资料。那上面记载了一个与我家族完全无关的、某个早已消亡的部落的“祀舞”仪式,用于安抚含怨而死的亡灵。仪式描述非常简略,却提到了需要“至亲之血”与“诚悔之心”,在“月晦之夜”,于“怨念起源之地”举行。
至亲之血…诚悔之心…月晦之夜…怨念起源之地…
我的目光猛地盯住了墙上日历。两天后,正是农历月末,月晦之夜!
落珠潭!就是那里!
一个清晰的、却又无比疯狂的计划在我脑中成型。我要回去,回到落珠潭,在月晦之夜,尝试进行那个安抚仪式。我不是绣娘的直系后代,但同为沈家血脉,我的血或许能起到作用。至于“诚悔之心”…我虽未负人,也未被人负如绣娘那般惨烈,但我愿意代表家族,对因媚珠而受害的所有生命,表达最深切的忏悔。
这或许是我,也是家族摆脱诅咒的唯一机会。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请了年假,买了最早一班返回西南的车票。出发前,我将所有关于媚珠的资料,包括我的研究笔记和那张羊皮地图,打包密封,寄存在了一位我绝对信任、且与此事毫无瓜葛的朋友那里。并嘱咐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