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试图解释:“我只是看你好像不太舒服,需要帮……”
他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就在这时,公园里那几个追逐打闹、踢足球的孩子,其中一个用力过猛,黑白相间的皮球划出一道高高的弧线,精准地、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后腰上。
这一下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大。我猝不及防,痛呼一声,整个人被撞得向前踉跄扑去。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支滚烫的青铜笔,而另一只手下意识地向前挥舞,想要抓住什么来保持平衡。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我扑向的方向,正是那个男人站的位置。他见我失控地撞过来,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扶住我。
混乱中,我的手臂胡乱挥动,带动着紧握的青铜笔,那坚硬的、带着诡异符文的笔尾,不偏不倚,带着我身体前冲的全部力量,狠狠地、准确地凿在了他毫无防备的太阳穴上!
“噗!”
一声沉闷的、令人牙酸的钝响。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那点关切和疑惑还没来得及转化成惊愕,就彻底僵住。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里映出我因极度惊恐而扭曲的脸。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痛呼,身体就像一根被砍断的木桩,直挺挺地、沉重地向后倒去。
“砰!”
他的后脑勺又重重地磕在了旁边花坛的水泥边沿上,发出第二声让人心胆俱裂的闷响。
鲜血,刺目的鲜血,先是从他太阳穴那个被笔尾凿出的可怕伤口涌出,接着又从他的后脑勺下方 rapidly 蔓延开来,在地上洇开一大片暗红。
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眼睛还圆睁着,望着天空,和我在幻象中看到的一模一样——惊愕,不甘,还有一丝彻底的茫然。
世界,在我周围彻底失去了声音。
孩子们吓傻了,足球安静地停在一边。远处依稀传来别人的惊叫声,但这一切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模糊而不真切。
我站在原地,像一尊被施了定身法的石像,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只有右手,还死死地、痉挛般地攥着那支青铜笔。笔身已经不再滚烫,恢复了那种深入骨髓的、死寂的冰冷。粘稠的、带着腥气的液体,正顺着我的指缝,一滴,一滴,落在脚下被踩实了的泥土上。
那血,是他的。
三分钟。
预言,分秒不差。
我,杀了他。
我看着那滩不断扩大的暗红,世界的声音像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掐断。孩子们的哭喊,远处隐约的惊叫,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全都消失了,只剩下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击着空洞的胸腔。粘稠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滑落,滴答,滴答,砸在尘土里,也砸在我绷紧的神经上。
那支青铜笔冰冷刺骨,死死地粘在我的掌心,仿佛已经和我血肉相连。
“不是我…不是我杀的…” 我嘴唇哆嗦着,发出破碎的气音。是那支笔!是它引导了我的手,是它带来了这一切!恐慌像藤蔓一样勒紧我的喉咙。对,笔!只要丢掉它,就和我没关系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甩脱这邪物。可它纹丝不动,那股寒意反而更重,几乎要冻僵我的手臂。与此同时,一种更深的、无法言喻的感知,顺着笔身蔓延到我的脑海——一段不属于我的、断断续续的画面,伴随着强烈的不甘与一丝……解脱?
画面里,还是这个男人,他似乎在黑暗的房间里,对着一个模糊的影子低语:“……必须拿到……笔……结束这循环……” 紧接着,是他偷偷翻找我家旧物的片段,目标明确,就是那个桃木盒子!
他认识这支笔!他就是为了笔来的!
这认知像一道闪电劈进我混乱的大脑。他不是无辜的路人!他想偷笔!那他现在的死……是笔的反噬?还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笔清除威胁的工具?
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寒意席卷了我。我看着地上那具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