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然其体内亦藏净化之力。若三影齐聚七日不散,宿主必亡。唯一解法,须‘长眼’者助其完成怨灵遗愿,超度往生。”
我继续往下看,心跳几乎停止:
“然此法极险,因强行超度多灵,必惊动‘守门人’。守门人世代监视长眼者,防其干预天命。若见违规,格杀勿论。”
原来奶奶一直知道,这世上还有别的“长眼”,还有所谓的“守门人”。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院子里不知何时多出的一个身影——戴着斗笠,披着蓑衣,身形高大得不像人类。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面对我的窗户。
守门人来了。
我猛地拉上窗帘,后背冷汗涔涔。救,还是不救?救,可能我俩都得死;不救,小雨必死无疑。
天亮时,我做了决定。我找出林婉落在书店的雨伞,伞把上贴着取货单,有地址。
她们住在城西的旧公寓楼。敲开门时,林婉一脸惊讶:“是你?”
“小雨有生命危险,”我直截了当,“我能帮她,但需要你告诉我实话——你们家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她脖子上那个怀表是哪儿来的?”
林婉脸色霎时苍白,侧身让我进屋。
公寓狭小但整洁。小雨还在睡,林婉给我泡了茶,手指一直在抖:“一个月前,我带小雨回老家给她曾祖母扫墓。老家有座荒废的老宅,村里人说闹鬼,不准我们进去。可小雨贪玩,偷偷溜进去了...”
“她在里面发现了什么?”
“一个地窖,里面有些旧东西,这个怀表就是在那儿找到的。从那天起,她就变得不对劲,老说看见‘奇怪的人’。”
“能带我去那老宅吗?”
林婉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卧室方向,坚定地点了点头:“只要能救小雨。”
我们决定当天下午就出发。林婉托邻居照看小雨,我回书店准备东西——盐、铜钱、奶奶留下的符纸,还有一把特殊的黑伞,伞面内画着辟邪符文。
正要出门,书店的门铃又响了。进来的是个白发老翁,拄着拐杖,眼瞳深处,隐约可见两道细密金纹。
又一个长眼者。
老翁直视着我:“年轻人,听说你要管林家的事?”
我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和你一样,但又不一样。”他慢慢走近,“我监视那对母女很久了。听我一句劝,别插手。那女孩不只是引灵人,她还是个‘钥匙’。”
“什么意思?”
“三十年前,有三个横死之人被强行封印在老宅地窖。他们的怨气凝聚不散,如今封印松动,需要特殊的灵魂做祭品才能重新封印——就是那女孩的灵魂。”老翁咳嗽两声,“你救她,就是放那三个怨灵为祸人间。守门人不会允许的。”
我心头巨震:“所以就要牺牲一个无辜的孩子?”
“天地不仁,”老翁淡淡道,“有时候,牺牲少数保全多数,是必要的。你奶奶当年就明白这个道理。”
我猛地抬头:“你认识我奶奶?”
老翁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何止认识。三十年前,就是她亲手封印了那三个怨灵。”
我如坠冰窟。
老翁走后,我在奶奶的木箱最底层找到一本日记。翻开泛黄的纸页,一段被隐藏的往事徐徐展开:
三十年前,奶奶还是个行走江湖的“问阴人”。当地富商林守业为扩建宅院,强行迁走三座孤坟,导致怨气冲天。他请奶奶去做法事安抚,奶奶却发现那三座坟大有来历——埋的是一个抗联义士、一个被日军凌辱致死的妇人,还有一个因知晓秘密被灭口的孩子。
林守业怕事情败露,竟在奶奶施法时强行打断,导致三个怨灵暴走,当场索了林守业夫妇的性命。混乱中,奶奶勉强将怨灵封入地窖,但自己也受了重伤。她在日记中写道:
“今日种下恶因,他日必有恶果。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