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业之女林秀华当时不在家,逃过一劫。然怨灵诅咒已附其血脉,待她生子嗣,必返索命。”
林秀华——林婉的母亲,小雨的外祖母。
所以这不是偶然,是三十年前种下的因果。而那老翁,日记中提及的“陈师兄”,当年正是他主张直接打散三个怨灵,奶奶不同意,认为他们生前都是苦命人,该超度而非毁灭。两人因此分道扬镳。
现在看来,这个“陈师兄”很可能就是守门人之一。
我带上日记,驱车接上林婉,直奔老宅。路上,我告诉了她这一切。
林婉听完,沉默良久:“所以,这是我父亲造下的孽,现在报应到了小雨身上?”
“因果是这样,但不该让小雨承担。”我紧握方向盘,“我奶奶当年留了后手,日记里提到地窖中有她埋下的三件‘信物’,分别对应三个怨灵。只要找到信物,完成他们的遗愿,就能超度他们。”
“那个陈老翁会阻止我们吧?”
“一定会。”
两个小时后,我们到达那个偏僻的山村。老宅孤零零地立在村尾山脚下,阴气森森。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灰尘扑面而来。根据日记提示,我们很快找到了地窖入口——在厨房的灶台
地窖阴冷潮湿,散发着腐木和泥土的气息。手电光扫过,可以看到墙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有些已经模糊不清。
“分头找,”我说,“一个怀表,一枚戒指,还有一把匕首。”
我们在杂物堆中翻找。突然,林婉惊呼一声:“这里有个盒子!”
那是个檀木盒,上面刻着奶奶独有的标记。打开后,里面果然是三样东西:一个锈迹斑斑的怀表,一枚银戒指,还有一把生锈的匕首。
就在这时,地窖口传来脚步声。
陈老翁站在梯子旁,面无表情:“到底还是找到了。但你们觉得,我会让你们完成超度吗?”
“他们不是恶灵,”我举起奶奶的日记,“他们是被害的好人!奶奶当年就想超度他们,是你非要打散!”
“怨灵就是怨灵,留在世上只会害人!”陈老翁厉声道,“三十年前你奶奶心软,结果呢?林守业夫妇死了,她自己重伤,这三个怨灵至今还在作祟!”
“那是因为超度被打断!”我据理力争,“给我一次机会,如果超度失败,任你处置。”
陈老翁死死盯着我,良久,叹了口气:“好吧。但你记住,一旦失控,我会立刻出手。”
我们布置好法坛,摆上三件信物。我深吸一口气,眼中金纹微微发热——第一次,我主动全力运转“长眼”。
视野变幻。三个模糊的影子逐渐清晰:无头男子身穿破烂军装,手中还握着一截断刀;老妇怀中的死婴发出微弱哭声;青紫脸的男孩茫然地站着。
“诸位,”我以灵念传音,“我知道你们冤屈,今日特来相助,完成遗愿,送你们往生。”
无头男子“开口”,声音直接在脑中响起:“我的头被汉奸砍下,扔进了枯井。找到我的头,让我全尸入土。”
老妇泣道:“我的孩子被狼叼走,我要找到他的小尸体,好好安葬。”
男孩小声说:“我叫狗剩,他们都不记得我的名字了。我想有人记得我真正的名字。”
三个遗愿,听起来简单,但要在短时间内完成,几乎不可能。
林婉突然说:“我知道那个枯井!小时候听妈妈说过,后山确实有口废井。”她又看向老妇,“这附近早就没狼了,如果孩子的尸骨还在,应该就在当年被叼走的地方附近。”最后对男孩说,“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大名吗?我会记得的。”
男孩歪着头:“我叫李平安。我娘说,希望我一生平安。”
我们分工合作:陈老翁出乎意料地同意帮忙,他去找军人的头颅;林婉根据老妇的描述,去后山寻找婴儿尸骨;我留下来维持法阵,同时保护小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