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够了...”
我屏住呼吸,继续观察。陈郎中调配完药物后,从怀中掏出一本笔记,借着灯光翻阅。我隐约看见笔记上画着各种人体图形,标注着穴位和经络。
“二十年了...终于快要成功了...”他喃喃自语,声音中透着疯狂,“师尊,你的‘纯阳丹’就要炼成了,只要再取一个年轻处子的阳气...”
我心头一震,瞬间明白了一切。所谓的“阳魅”,根本就是陈郎中为了炼什么丹药而制造出来的幌子!他利用村里的传说,精心挑选受害者,用药物或其他手段制造恐怖死状,让所有人都以为是鬼魅作祟。
愤怒几乎让我失去理智,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子。
“谁?”陈郎中猛地转身,眼神锐利如刀。
我知道藏不住了,索性站了出来:“是你杀了阿芸和小栓?”
陈郎中先是一惊,随即露出诡异的笑容:“原来是李家小子。既然你找到了这里,想必是猜到了七八分。不错,那些人都是我送他们上路的,包括你爹。”
“我爹?”我握紧了拳头。
“二十年前,他和你一样不知天高地厚,非要追查到底。我只好送他同伴上路,他虽侥幸逃脱,却中了我特制的‘离魂散’,生不如死。”陈郎中慢条斯理地说,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平常。
“为什么?就为了你那该死的丹药?”
“纯阳丹,服之可延寿百年,羽化登仙。”陈郎中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古籍记载,需取七七四十九个纯阳之体的精气,以秘法炼制。那些年轻人,都是在正午时分阳气最盛时出生,正是炼丹的最佳材料。”
我计算了一下,连最近的刘寡妇在内,受害者才六人,离四十九人相差甚远。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
“你本不在我的名单上,”陈郎中惋惜地摇头,“可惜你自投罗网。今天就留下来吧!”
话音未落,他袖中突然飞出一把粉末。我早有防备,急忙用衣袖捂住口鼻,同时拔出腰间匕首向他刺去。
陈郎中显然没料到我有如此身手,仓促间闪避不及,手臂被划出一道血口。他怒吼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向我攻来。
洞内空间狭小,我们缠斗在一起。陈郎中虽然年纪不小,但身手矫健,剑法诡异,我很快落了下风,身上多处受伤。
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时,突然想起小栓临终前提到的“红布”。我假意跌倒,趁机从怀中掏出一块准备好的红布,向陈郎中抛去。
说来也怪,那陈郎中见到红布,竟然后退半步,神色惊疑。我抓住这个机会,挺身向前,匕首直刺他的胸口。
陈郎中勉强躲开致命一击,但肩膀又被我刺中。他惨叫一声,转身向洞外逃去。我紧追不舍。
一出洞口,刺眼的阳光让我一时目眩。等我适应光线,陈郎中已经跑出十几丈远。我正要追赶,突然听见一声巨响——
陈郎中不知为何突然倒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情况与阿芸她们的死状极为相似。
我谨慎地走近,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而他的手中,还紧紧攥着那个刚调配好的瓷瓶——想必是在逃跑时不慎打翻,中毒而亡。
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我站在陈郎中的尸体旁,望着这个制造了无数悲剧的元凶,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为了一个虚妄的长生梦,他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最终也葬送了自己。
回到村里,我向族长和盘托出真相。起初人们将信将疑,直到我带人搜查了陈郎中的家和那个洞穴,找到了他记录罪行的笔记和炼药工具,大家才相信所谓的“阳魅”竟是这个道貌岸然的郎中。
村民们愤怒地捣毁了洞穴,将陈郎中的尸体抛入荒野,不许入祖坟。这场持续数月的恐慌终于平息。
然而,在我的内心深处,却始终有一个疑问挥之不去:那晚在祠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