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得几乎无法辨认,充满了绝望和疯癫。
我瘫坐在冰冷的尘埃里,浑身冰凉。
原来,奶奶的警告源于此。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妹”,是在拍下这张照片的当天失踪的。而那只名叫“墨玉”的黑猫,在失踪七天后独自返回,行为诡异,甚至……能口吐人言?奶奶因此恐惧,将它,或者说,将某种与它相关的“东西”,永久地封存在了这阁楼之上。
可是,几十年过去了,猫怎么可能还活着?那夜夜的抓挠声,又是什么?
我看向那张照片,照片上的“我”笑得无忧无虑,而她怀里的墨玉,那双泛着白光的眼睛,似乎穿越了时空,正嘲讽地看着此刻失魂落魄的我。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阁楼,重新盖上了活板门,用一根粗木棍勉强别住。回到卧室,我大病了一场,连续几天高烧不退,浑浑噩噩。梦里,总有一个穿着旧式棉袄的小女孩,抱着黑猫,在昏暗的走廊里对我招手,背景里充斥着无尽的抓挠声。
病好后,我刻意不去想阁楼的事,试图用忙碌的生活麻痹自己。我将照片和日记本锁进了我自己的抽屉最底层,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个恐怖的秘密一同封存。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
就在我撬开阁楼锁的第七天夜里,那个熟悉的抓挠声,又出现了。
“嚓……嚓嚓……嚓……”
但这一次,声音变了。
它不再是漫无目的的刮擦,而是变得更有力,更集中,并且……移动了位置。它不再来自于阁楼活板门附近的区域,而是……直接到了门板的边缘。
那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在抓挠木板,更像是在……抓挠那扇被我勉强别住的活板门本身!
一下,又一下,缓慢而坚定,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企图心。
我蜷缩在被子里,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它想出来!那个“东西”,它想推开那扇门!
我死死地盯着卧室的天花板,目光仿佛能穿透木板,看到上面那无法理解的恐怖存在。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持续的抓挠声逼疯的时候,声音,毫无征兆地停了。
夜,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寂静比刚才的抓挠声更让人窒息。我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耳朵捕捉着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
一秒,两秒……
“咚。”
一声轻微的、清晰的撞击声。不是抓挠,是某种东西,轻轻撞在了活板门的底面。
“咚……咚……”
撞击声开始变得有节奏,像是在……试探?或者说,像是在模仿……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不是撞击声!
那是……敲门声!
有人在阁楼上,敲那扇活板门!
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瞬间攫住了我,我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
就在这时,敲门声也停了。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停顿。
然后,一个声音,从门板的那一头,清晰地传了下来。
那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清脆,稚嫩,带着一点点撒娇似的委屈,尾音微微拖长。这个声音我并不完全陌生,在奶奶极少数的回忆里,在她珍藏的、关于我父亲幼年的描述里,似乎隐约有过这样的语调。但此刻,这个声音穿透厚厚的木板,带着地底般的寒意,轻轻地,敲在我的耳膜上,也敲在我的灵魂上。
它说:“姐姐,你终于来陪我了。”
我无法动弹。
那声“姐姐”像一根冰锥,从头顶的天灵盖直直钉入,瞬间冻结了我的四肢百骸。血液停止了流动,呼吸卡在喉咙里,连眼球都无法转动,只能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上那块微微震颤的活板门。
恐惧不再是情绪,它变成了实体,是灌满胸腔的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