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种动物,轻盈而敏捷。
“什么声音?”我低声问阿明。
“不知道,可能是野猪或者...”阿明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那脚步声已经来到了洞口。
透过藤蔓的缝隙,我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在洞口晃动。它似乎是人形,但又有些说不出的怪异。恐惧扼住了我的喉咙,我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影子在洞口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退去。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风中。
我和阿明面面相觑,在昏暗的光线中,我能看到他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阿明的声音颤抖。
我点点头,跟着他快步走出洞穴。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变暗,树林中弥漫着一层薄雾,能见度越来越低。
“奇怪,这才下午三点,怎么天就这么黑了?”我看了看手表,不安地说。
阿明没有回答,只是紧张地环顾四周,仿佛在寻找什么。
我们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但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原本清晰的山路变得模糊难辨,周围的景物也变得越来越陌生。
“阿明,我们是不是迷路了?”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阿明停下脚步,脸色苍白:“不应该啊,这条路我走了无数遍,怎么会...”
他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歌声打断了。那歌声与昨晚我听到的一模一样——凄美婉转,用的是一种陌生的方言,但旋律却让我感到一种揪心的熟悉。
“是冬娘的歌声...”阿明的声音几乎变成了耳语,眼中充满了恐惧。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仿佛那歌声在召唤我。
“我们跟着歌声走。”我对阿明说。
“你疯了!”阿明抓住我的手臂,“那是冬娘的歌声,她会把迷路的人引向深渊!”
但我挣脱了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走去。阿明在原地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跟了上来。
我们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那是一片我从未见过的山谷,谷中盛开着一片奇异的花朵,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出它们洁白如雪的花瓣。而在花海中央,立着一座低矮的石屋。
歌声正是从石屋中传出的。
我一步步向石屋走去,心跳如擂鼓。阿明跟在我身后,不停地念叨着祈祷的话语。
当我走到石屋门前时,歌声戛然而止。门虚掩着,我轻轻一推,门发出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屋内陈设简陋,但整洁有序。一张石床,一张木桌,一把椅子,还有一个简陋的灶台。最令我震惊的是,墙上挂着几幅刺绣,上面的图案精美绝伦,绣的是各种花卉和鸟类,栩栩如生。
这与陈婆描述中冬娘的刺绣技艺完全吻合。
“有人吗?”我轻声问道。
没有回答。我走进屋内,仔细观看那些刺绣。其中一幅尤其吸引我——它绣的是一个女子站在月光下的背影,周围雪花纷飞。刺绣的右下角,用极细的丝线绣着两个字:冬娘。
我的呼吸几乎停止了。冬娘不只是传说,她真实存在过,也许,她现在仍然存在。
桌上放着一本旧笔记本,封面已经褪色。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翻开了它。
第一页上,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一行字:“我的名字叫林冬儿,如果你找到这里,请听我的故事。”
我迫不及待地往下读,越读越心惊。这本日记记录了一个患有罕见疾病的女孩的真实经历——她不是被邪灵附体,而是得了一种叫做“色素性干皮症”的遗传病,这种病患者对紫外线极度敏感, exposure to sunlight 会导致严重的皮肤损伤甚至癌症。在现代医学出现之前,这样的患者常被误解为吸血鬼或怪物。
日记中还提到了一个名叫“陈大夫”的年轻医生,他诊断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