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种我听不懂的方言,但旋律却莫名熟悉。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屏息凝听,但那歌声却消失了,只剩下风声依旧。
我披衣下床,走到窗前。月色如水,洒在寂静的村子上。远山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幽深的蓝色,像是隐藏着无数秘密。不知为何,我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我——我要上山,我要找到冬娘存在的证据。
第二天一早,我向村长提出了上山的想法。村长的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教授,那座山去不得啊。”他连连摆手,“老一辈都说那山有邪气,特别是冬天,上去的人多半会迷路,有的再也回不来了。”
“我只是在附近转转,不会深入。”我坚持道,“作为一个民俗学者,我有责任核实传说的真实性。”
村长叹了口气:“不瞒您说,前些年也有几个像您这样的文化人上山找冬娘的踪迹,结果都在山里迷了路,幸好最后都找回来了,但都说遇到了怪事。”
这番话不但没有吓退我,反而激起了我更大的好奇心。最终,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村长勉强同意让他的小儿子阿明带我上山,但再三嘱咐只在外围转转,日落前必须返回。
阿明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健谈而活泼。一路上,他告诉我许多关于冬娘传说的不同版本。
“我奶奶说,冬娘其实是个巫女,能操纵风雪。”阿明一边用砍刀劈开挡路的藤蔓,一边说,“有一年大旱,村里人求她施法降雨,她答应了,但要求村民把她心爱的男子从城里请回来。可是那男子已经在城里娶了富家小姐,不肯回来。冬娘一怒之下,召唤了暴风雪,把整个村子都埋了。”
我点点头,这又是民间传说演变的典型例子——同一个故事核,衍生出多种异文。
“你觉得冬娘真的存在过吗?”我问道。
阿明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突然变得深沉:“当然存在过。我们村里人都知道。”
我们继续向前走,山路越来越崎岖。树林深处,阳光难以穿透茂密的树冠,四周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和腐叶的气味。忽然,阿明指着前方一处隐约可见的石壁说:“那就是传说中的冬娘洞了。”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一面陡峭的石壁上赫然有一个黑黢黢的洞口,约一人高,被密密麻麻的藤蔓半遮半掩,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我能进去看看吗?”我兴奋地问。
阿明面露难色:“村长吩咐过,只能在远处看看...”
但我已经被好奇心驱使,不由自主地向洞口走去。拨开藤蔓,一股冷风从洞中扑面而来,带着一种奇特的香气,像是某种花香混合着草药的味道。
我打开手电筒,照亮了洞穴内部。洞不大,约十平方米左右,洞壁光滑,似乎有人工修整的痕迹。最令我惊讶的是,洞内一角竟然摆放着一些简陋的生活用品——一个破旧的陶罐,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甚至还有一张用干草铺成的“床”。
“有人在这里住过。”我喃喃自语。
“可能是猎人临时歇脚的地方。”阿明在我身后说,声音有些紧张,“教授,我们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我没有回答,手电筒的光束在洞内扫视,最后停留在内侧的石壁上。那里似乎刻着什么东西。我走近细看,心跳骤然加速——石壁上刻着一幅粗糙但清晰的图画:一个女子站在月光下,周围环绕着雪花状的图案。图画下方,还有一些模糊的文字。
我急忙掏出笔记本,准备临摹下这些文字。就在我全神贯注地研究这些刻痕时,手电筒忽然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了。
“怎么回事?”我拍了拍手电筒,但它毫无反应。
洞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洞口透进些许微弱的光线。阿明的声音带着恐慌:“教授,我们快走吧,这地方不对劲。”
我正要回答,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洞外传来。那不是人类的脚步声,更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