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头约莫三十多岁年纪,身材中等,面容黝黑,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转着,透着几分精明和狡黠。他看到地上躺着的那几名“猛虎帮”的成员,以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帮主,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
“是你打的人?”捕头目光转向武松,语气不善地问道。
武松昂然道:“没错,是小爷我打的!这些恶徒光天化日之下强收保护费,欺压良善,难道不该打吗?”
布庄老板也急忙上前解释道:“官爷,这位好汉是为了保护小老儿,才出手教训这些恶霸的。他们……”
“闭嘴!”捕头不耐烦地打断了布庄老板的话,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本官办案,自有分寸,用不着你多嘴!”
布庄老板被他一喝,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语。
捕头再次看向武松,冷笑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清河县城当街伤人!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我告诉你,这几位可是‘猛虎帮’的兄弟。‘猛虎帮’在这清河县,可是有头有脸的势力,你得罪了他们,可没有好果子吃!”
武松闻言,勃然大怒:“什么狗屁‘猛虎帮’!一群地痞流氓,也敢自称有头有脸?我看你们这些当官的,平日里就是这般与他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才让他们如此嚣张跋扈,无法无天!”
“放肆!”捕头被武松说中了心事,顿时恼羞成怒,厉声喝道,“竟敢公然辱骂朝廷命官!我看你是想造反不成!来人啊!给我把这个狂徒拿下!”
他身后的几名衙役闻言,立刻如狼似虎般地向着武松扑了过去!
萧明和潘金莲见状,知道事情不妙。他们没想到,这清河县的官府,竟然如此腐败黑暗,公然包庇地痞流氓。
“住手!”萧明急忙上前一步,挡在了武松身前,同时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亮给那捕头看。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们是奉命办差的官兵!这位是随行的军中高手!你们竟敢对他无礼!”萧明厉声喝道。
那捕头看到萧明手中的令牌,微微一愣。他虽然不认识那令牌的具体品级,但也看得出,那绝非寻常之物,而且萧明等人器宇轩昂,身边还有官兵护卫,显然来头不小。
他脸上的嚣张气焰顿时收敛了不少,但依旧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就算是官兵,也不能当街伤人吧?这清河县,毕竟是本官的地盘,出了事,本官自然要管!”
“哼!”萧明冷笑一声,“这些人强收保护费,欺压百姓,难道你们就管不了吗?还是说,你们根本就不想管,或者说,你们与他们本就是一丘之貉?”
捕头被萧明说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就在此时,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外传来:“何人在此外喧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锦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在几名家丁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过来。
那男子约莫四五十岁年纪,面容儒雅,颌下留着三缕长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不怒自威。
捕头看到来人,脸色骤然一变,急忙躬身行礼道:“卑职参见知县大人!”
原来,这名中年男子,竟然是清河县的知县!
那知县大人没有理会捕头,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场中,当他看到地上躺着的那几名“猛虎帮”的成员时,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
他又看了看武松、萧明和潘金莲等人,以及周围那些义愤填膺的百姓,心中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李捕头,”知县大人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些人当街行凶,欺压良善,你为何不将他们拿下,反而要为难这几位见义勇为的义士?”
李捕头闻言,额头上顿时渗出了一层冷汗,急忙辩解道:“大人息怒!卑职……卑职只是想查明事情的真相,并无偏袒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