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区别……他的驻蒙军精锐尚且不堪一击，如今拼凑起来的这些残兵败将，又能支撑几时？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最终还是颓然松开，一言不发。
会议在多田骏强打精神的总结中草草结束。冈部直三郎第一个站起身，几乎是脚步踉跄地冲出了会议室，连基本的礼节都顾不上，背影充满了败军之将的仓惶和绝望。
待众人离去，会议室只剩下多田骏和笠原幸熊。多田骏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笠原君，实话告诉我，我们……真的一点胜利的希望都没有吗？”
笠原幸熊叹了口气，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低声道：“司令官阁下，并非卑职泄气。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宋兴华部的兵力、火力，尤其是炮兵和装甲兵力量，远胜于我西线七个师团之和。其装甲部队的数量、性能，据信已远超关东军那两个我们借调来的战车联队。更棘手的是，八路军现在似乎掌握了绝对的制空权。我们至今……都没弄清楚，之前多次发生的飞机故障、爆炸，乃至北平机场被炸时我方战机无法升空的原因。这次即便关东军肯派出航空兵团，谁能保证他们不会重蹈覆辙？那些飞机，可能连起飞都做不到，就成了坟场里的废铁。”
多田骏沉默了。笠原幸熊的分析，句句戳在他的痛处。他何尝不知形势险恶？但身为方面军司令，他不能未战先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必须挣扎一番。
“给西尾寿造司令官发电吧。”多田骏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措辞……可以直白一些。就说，以华北方面军现有兵力，实难抵挡宋兴华部之凶猛攻势。为确保华北稳定，恳请华中方面军立刻派兵北上，稳固交通线。并请西尾司令官务必联系关东军梅津美治郎司令官，恳请关东军南下支援张家口作战。否则……否则张家口一失，华北方面军唯有全面撤退，放弃大量占领区一途。”
这封几乎是告急求援、自曝其短的电报，很快就被发送到了南京的中国派遣军总司令西尾寿造大将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