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架容克JU88轰炸机在五千米高空排成三个梯次，机翼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这些飞机是半年前宋兴华通过系统提供的生产线秘密制造的，性能比德国原版还要优越——更快的速度，更大的载弹量，更强的防护。
“抵达目标上空！”导航员的声音响起。
陈飞向下望去。黑河城在地面上像一个小小的灰色方块，周围是一圈圈蛛网般的堑壕和工事。他能看到蚂蚁般大小的车辆在移动，也能看到一些地方冒起的黑烟——那是日军在生火取暖。
“各中队注意，开始投弹。”
命令下达的瞬间，轰炸机的弹舱门打开了。
成串的炸弹脱离挂架，向下坠落。50公斤、100公斤、250公斤……不同规格的炸弹像黑色的雨点，落向日军阵地。
第一批炸弹在外围堑壕区爆炸。
橘红色的火球一个接一个地腾起，黑色的烟柱冲上天空。冲击波像无形的巨锤砸向地面，将堑壕掀翻，将沙袋工事撕碎，将铁丝网炸成扭曲的金属碎片。积雪在高温下瞬间汽化，露出下面焦黑的泥土。
陈飞看到，有几个炸弹直接命中了标注为“关键节点”的堑壕连接处。那里的爆炸特别猛烈，显然引爆了日军储存在附近的弹药。
“第三中队报告，敌炮兵阵地摧毁确认。观察到十二门火炮被炸毁，弹药殉爆。”
“第一中队报告，堑壕体系多处被毁，观察到敌军士兵在逃窜。”
耳机里不断传来各中队的汇报。陈飞冷静地指挥着：“第二中队，对逃窜敌军进行扫射。第四、第五中队，准备第二轮投弹，目标城内军火库和指挥所。”
轰炸机群开始第二轮俯冲。
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城内的四个大型军火库——坐标已经被宋兴华通过系统地图精确标注，误差不超过十米。
第一枚250公斤炸弹准确地落在了城西的军火库屋顶。
延迟引信让炸弹穿透了砖木结构的建筑，在内部爆炸。
下一秒，天崩地裂。
巨大的火球从建筑内部膨胀开来，瞬间将整栋房子撕成碎片。紧接着，殉爆发生了——储存在里面的炮弹、子弹、炸药被引爆，形成一连串惊天动地的爆炸。冲击波横扫半个街区，相邻的建筑像纸糊的一样倒塌。烟尘冲上数百米高空，即使在五千米的飞机上，也能感受到空气的震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