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怕瘸着腿,也能做到他手下做不到的事,他才会真心归附。”
“可‘鬼见愁’……”
“所以才要你跟我一起。”林夙看向杜衡,“还记得我们在江陵怎么对付盐枭的吗?”
杜衡一愣,随即眼睛亮了:“声东击西?”
“对。”林夙嘴角微扬,“不过这次,我们玩点更大的。”
独眼彪选了条快船,船身细长,吃水浅,适合在礁石间穿梭。又点了两个汉子:一个叫“水猴子”,水性极好,能在水下闭气一刻钟;一个叫“穿山甲”,擅长攀爬,瘦小灵活。
四人上船,水猴子摇橹,船像箭一样射向西滩。
路上,独眼彪详细说了“鬼见愁”的情况。
“那片礁石像鬼牙,大大小小三十多块,潮汕帮占了最大的三块,在中间那个洞里藏货。他们有二十人,分两班,白天十个,晚上十个。换岗时间是巳时和亥时。”
“洞有前后两个口,前口临水,有船守着;后口在礁石顶上,是个竖井,平时用石板盖着,只有他们自己人知道。”
林夙仔细听着,脑中快速构建地形图。
船行了两刻钟,前方江面陡然变窄,水流湍急。一片黑压压的礁石群出现在眼前,果然狰狞如鬼牙。
“就是那儿。”独眼彪指着一块最大的礁石,“洞在下面,现在能看到两条船守着。”
林夙眯眼望去。两块礁石间的阴影里,确实泊着两条小船,船上有人影。
“独眼彪,你和水猴子留在船上接应。”林夙下令,“杜衡,穿山甲,跟我从后口进去。”
“后口?”穿山甲挠头,“那竖井有七八丈深,没绳子下不去啊。”
“有绳子。”林夙从怀里掏出样东西——是青鸢给的金疮药瓷瓶,里面药已经用完,瓶口系着长长的布条。
他又解下自己的腰带,杜衡也解下腰带。三条布带接在一起,约莫两丈。
“不够。”穿山甲摇头。
“加上这个。”林夙脱下外衫,撕成布条,接上。
还是不够。
“穿山甲,你身上还有布吗?”
穿山甲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有!”
他脱下裤子——里面还有条犊鼻裤。
众人:“……”
但确实有用。裤子撕开,再接上,总长度差不多三丈。
“还是不够啊。”水猴子道。
“够了。”林夙看着那竖井的位置,“我们不需要下到底。”
他低声说出计划。
杜衡和穿山甲听完,面面相觑。
“这……能行吗?”
“试试才知道。”林夙看向穿山甲,“你敢吗?”
穿山甲一咬牙:“敢!”
“好。杜衡,你负责掩护。穿山甲,你跟我来。”
船悄悄靠在一块背光的礁石后。林夙三人在礁石阴影中攀爬——林夙腿不便,大部分时候是被杜衡和穿山甲拉着。
半刻钟后,他们爬到了那块大礁石的顶部。
果然有个竖井,井口盖着石板,但没盖严,留了条缝透气。
林夙凑近听了听,下面有说话声。
“……这批盐成色不错,能卖个好价钱。”
“老大说了,等风头过去再出手。现在龙门滩不太平,东滩那条老龙最近动作很多。”
“怕他?咱们有二十兄弟,他敢来,让他喂鱼!”
林夙对穿山甲使了个眼色。
穿山甲会意,从怀里掏出个小布袋——里面是林夙事先准备好的石灰粉。
他轻轻挪开石板一条缝,将布袋口对准,猛地一抖!
“噗——”
石灰粉撒下去。
“什么东西?”
“咳咳……是石灰!有人!”
下面顿时乱作一团。
就是现在!
林夙将接好的布带一头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