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庄的义诊药堂,很快就在嘉兴城最热闹的几条街上开张了。
药堂门口挂着“秦氏义堂”的牌匾,旁边贴着告示:凡嘉兴百姓,无论贫富,皆可免费问诊,贫苦者抓药分文不取。
一开始,百姓们将信将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多半是那些富贵人家作秀,沽名钓誉。
可当真有穷苦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进去,不仅得到了坐堂大夫的悉心诊治,还免费领到了一包包货真价实的药材时,整个嘉兴城都轰动了。
一传十,十传百,“秦庄主”和“秦氏义堂”的名声,一时间传遍了街头巷尾。
人们都说,秦家庄的秦风小庄主,是活菩萨下凡,是真正的大善人。
秦风对这些赞誉并不在意。他每周会抽出一天时间,亲自到城南最大的一家义堂坐诊。
这既是为了维持“大善人”的人设,也是为了实践一下自己从胡青牛医经里学来的本事。
这天下午,天气有些阴沉。
义堂里看病的人不多,秦风正有些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本医案,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让开,都让开!”一个略显稚嫩,却带着一股倔强的声音响起。
秦风抬起头,只见一个约莫七八岁,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小男孩,正吃力地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妇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小男孩的力气显然已经耗尽,刚进门槛,脚下一软,就连人带背上的妇人,一起摔倒在地。
“哎哟!”
“快,快扶起来!”
药堂里的伙计和病人们七手八脚地围了上去。
“都别动!”秦风立刻站起身,快步走了过去,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被他一喝,都停下了手。
秦风蹲下身,先是探了探妇人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有气。他又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一缕精纯的九阳内力缓缓探入。
片刻之后,秦风的眉头皱了起来。
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妇人体内有多处陈年旧伤,显然是早年行走江湖时留下的。这些伤势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调理,加上常年劳累,忧思郁结,气血两亏,已经伤及了肺腑根本。这次急火攻心,导致旧伤全面爆发,已是油尽灯枯之相。
若非她还有些武功底子撑着,恐怕早就香消玉殒了。
“娘!我娘她怎么样了?”小孩挣扎着爬起来,一把抓住秦风的衣角,小小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别担心,有我在,你娘死不了。”秦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稳,自有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他转头对伙计吩咐道:“快,去后面准备一间安静的厢房,把这位夫人抬进去。另外,准备金针和参汤。”
“是,庄主!”伙计不敢怠慢,立刻叫人帮忙。
小男孩看着众人小心翼翼地将他娘抬走,还是不放心,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秦风看着他那瘦小的背影,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来到后院的厢房,秦风屏退了左右,只留下小男孩一人在旁边守着。
“小子,看好了。我要给你娘治病,你不要出声打扰。”秦风严肃地对他说道。
小男孩虽然紧张,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用小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秦风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摊开来,里面是长短不一,粗细各异的金针。
他拈起一根三寸长的金针,以内力催动,手法快如闪电,精准地刺入妇人胸口的“膻中穴”。
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
不过片刻功夫,妇人的上半身已经布满了数十根金针,每一根针的尾部,都在轻微地颤动着,仿佛有生命一般。
这是胡青牛的《医经》疗伤篇里记载的“金针渡厄”之法,配合施针者深厚的内力,能激发人体潜能,续命吊气。
做完这一切,秦风的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