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还在养伤。
他们这些娇生惯养的世家子弟,平日里连扎马步都懒得扎,进去不被扒层皮才怪。
更何况,就算真的通过了考核,那又如何?
还不是要成为秦风的走狗,为他卖命?
这和他们世家的利益,完全背道而驰。
至于第二个选择,写辞呈……
这等于是让他们主动放弃在军中的最后一点根基,将兵权彻彻底底地拱手让给秦风。
这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可是,不这么做,又能怎么办?
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弟,一个接一个地“战死”在草原上吗?
就在他们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第二支巡逻队出事的消息,又传了回来。
这一次,是范阳卢氏的一个旁系子弟卢明,带着他的队伍,在追击一股奚人游骑时,中了埋伏。
据幸存者说,那是一个峡谷,两侧都是陡峭的山壁。卢明带着队伍追进去后,突然从山壁后冲出数百奚人骑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战斗只持续了不到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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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队五十多人,只有三个身受重伤的逃了回来,其余的,全部战死。
卢明的尸体被带了回来,身上有十七处刀伤,死状极惨。
卢楚听到消息,当场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没有出门。
据管家说,老爷这几天滴水未进,就坐在书房里发呆,有时候突然大笑,有时候又突然痛哭,吓得管家都不敢进去。
第三天傍晚,卢楚终于走出了书房。
他的头发又白了一大半,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窝深陷,颧骨凸起,看起来就像是大病了一场。
“去,给我备车。”卢楚的声音沙哑。
“老爷,您要去哪儿?”管家小心翼翼地问。
“去赵府。”
恐慌,如同瘟疫一般,在幽州的世家大族之间蔓延。
他们终于看清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在秦风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面前,他们所有引以为傲的手段——人脉、规矩、财富、脸面,全都失去了作用。
秦风只认一条:实力。
谁的拳头硬,谁就说了算。
而现在,秦风的拳头,无疑是整个幽州最硬的。
他手握圣旨,掌控着一支对他死心塌地的军队,身边还有邓选这个皇帝的监军坐镇。他本人更是先天宗师,一人可敌千军。
他们拿什么去跟秦风斗?
拿命吗?
“不能再等了!”
涿郡赵府,灯火通明。
夜已深,但赵府的议事厅里,却挤满了人。
赵才召集了所有与赵家交好的幽州武将世家,商议对策。
除了涿郡本地的几家,还有范阳卢氏、太原王氏、清河崔氏在幽州的代表,甚至连平时不怎么来往的几个小世家,今天也都派人来了。
大厅里坐了三十多人,却鸦雀无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赵才坐在主位上,脸色依旧苍白。短短半个月,他仿佛老了十岁,眼窝深陷,两鬓斑白,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暮气。
他端起茶杯,手却在微微颤抖,茶水洒了一些在桌上。
“诸位。”赵才放下茶杯,环视众人,声音嘶哑,“今天请大家来,是想商议一下,我们……还有没有活路。”
此话一出,大厅里顿时炸开了锅。
“赵将军,您可得给我们拿个主意啊!”
“是啊,再这么下去,我们各家在军中的子弟,就要被秦风那个小畜生给杀光了!”
“我家的三郎,昨天刚从草原回来,腿都吓软了,说什么也不肯再去了。我要是逼他,他说他宁愿一头撞死!”
“我家也是啊!我那侄儿才十八岁,前天晚上做噩梦,梦见自己被胡人砍了脑袋,吓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