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司机正唾沫横飞地吹着牛,吹的正是顾野家的“窘境”。
他吹牛的对象,是如今对顾野忠心耿耿的“钱胖子”。
钱胖子听完,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乐开了花。
野哥又在布局了。
而他,就是那个负责传话的关键棋子。
当晚,钱胖子就去了县里最大的国营饭店,点了一桌好菜,请了几个三教九流圈子里的朋友。
酒过三巡,钱胖子装作喝多了的样子,大着舌头,把顾野家“山穷水尽”的“秘密”,当成笑话讲给了全桌人听。
“……那沈惊鸿,哭得梨花带雨,说……说那玉佩是她娘留下的念想,但没办法啊,日子过不下去了……明儿个一早,就要去胜利路那家老当铺,估个价……”
在饭店的另一个角落里,一个穿着普通、长相普通的男人,在听到“玉佩”和“老当铺”时,吃饭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低下头,看似在喝汤,实则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在桌子底下,有节奏地轻轻敲击了三下。
信号,发出去了。
鱼儿,上钩了。
第三天,清晨。
县城,胜利路,老当铺。
高高的柜台,黑漆漆的木板墙,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陈腐和沧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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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穿着半旧的呢子大衣,围着灰色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看起来有些憔悴,眼神里带着几分忐忑不安,活脱脱一个为生计所迫、准备变卖祖产的落魄女子。
她走进当铺,在冰冷的长凳上坐下,双手紧紧抱着一个手帕包裹的小包。
像是抱着自己最后的希望。
当铺里冷冷清清,只有一个昏昏欲睡的老师傅在柜台后打着算盘。
十分钟后。
当铺的门帘被掀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约莫四五十岁,穿着得体的灰色中山装,戴着金丝边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身上没有丝毫江湖匪气,反而带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像是一位大学教授。
他没有去看柜台,而是径直走到沈惊鸿面前,温和地笑了笑,声音斯文有礼。
“这位同志,请问,你是不是有一件家传的玉器,想要出手?”
沈惊鸿心头一跳。
正主来了。
她抬起头,眼神里是恰到好处的警惕和茫然:“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男人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鄙人姓周,周文海。一个不入流的民间玉石爱好者而已。”
他的目光,落在了沈惊鸿怀里的手帕小包上,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灼热。
此时。
当铺斜对面,茶馆二楼。
靠窗的位置,顾野端着一杯热茶。
他的目光穿过街道,将当铺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茶水的热气,模糊不了他眼底的森然。
终于,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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