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骨头硬的下场”。
沈惊鸿却伸出一只手，轻轻拦住了他。
“我来。”
她走到俘虏面前，垂眸看着他，脸上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你叫什么名字？”
“呸！”俘虏奋力吐出一口血水，“你不配知道！”
沈惊鸿也不生气，只是微微颔首。
“也好，一个死人，的确不需要名字。”
她蹲下身，与他平视，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映不出他狼狈的倒影。
“你见过鸢尾花吗？”
俘虏的身体，僵了一下。
沈惊鸿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寸寸扎进他的耳朵。
“就是你们枢机大人纹在心口，刻在戒指上，印在他所有私人物品上的那种花。”
“你知道那朵花，代表着什么吗？”
俘虏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
他死死地瞪着沈惊鸿，仿佛要用视线将她凌迟。
“那代表着他心里唯一的光，是他穷尽一生想要找回的珍宝。”
沈惊鸿的语速不快，每一个字都像一枚精巧的钢针，精准地敲在俘虏最脆弱的神经上。
“而你，还有你们这群所谓的‘信使’，‘清道夫’，不过是他为了寻找这件珍宝，随手扔出来的垃圾罢了。”
“你以为你在为信仰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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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只是一个工具，在为一个男人的私人情感纠葛卖命。”
“而且，还是个即将被淘汰的，废弃工具。”
“你胡说！”俘虏嘶吼起来，情绪彻底失控，“你懂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枢机大人的伟大！”
沈惊鸿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笑。
“我当然懂。”
她缓缓开口，吐出了一个名字。
“因为，他要找的那个人，叫苏婉。”
轰！
俘虏的脑袋里，像是有座大山轰然崩塌。
苏婉。
这个名字，是组织内部的最高机密，是绝对的禁忌！
只有枢机大人最核心的亲信，才有资格知道这个名字的存在！
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怎么会知道？
“很惊讶吗？”
沈惊鸿站起身，重新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我不仅知道她叫苏婉，我还知道，她有一枚银质的盒坠，上面也刻着鸢尾花。”
“我还知道，她失踪前，最后的落脚点，是港岛。”
沈惊鸿的声音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淬着冰。
“我还知道……”
“我就是她的女儿。”
俘虏彻底傻了。
他脸上的怨毒、疯狂、凶狠，在这一刻尽数褪去，只剩下一种见了鬼似的呆滞和荒谬。
他千里迢迢，提着脑袋跑来京城追杀一个目标。
结果，这个目标，就是他们老板找了几十年，快要找疯了的……亲闺女？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
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
沈惊鸿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容抗拒的审判意味。
“枢机这次，派了多少人来京城？”
“除了你们‘寻光之人’，还有哪些势力参与了？”
“你们的落脚点在哪？联络方式是什么？”
俘虏的精神世界，已经是一片废墟。
他看着眼前的沈惊鸿，就像看着一个能轻易洞穿人心的怪物。
顾野在一旁抱臂看着，心里给自己媳妇儿竖了个大拇指。
牛逼！
杀人诛心。
这业务，还得是军师大人最专业。
半小时后。
东厢房的门重新关上。
沈惊鸿拿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