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写满了字的纸，走了出来。
“问清楚了。”她将纸递给顾野。
“枢机本人没来。他派了他的‘右手’，代号‘主教’，带了三十六名好手潜入了京城。”
“除了他们，还有两拨人。一拨是法国那边的情报贩子，一拨是南洋过来的雇佣兵，都是冲着‘苏婉’这个名字来的。”
“他们的据点，在城南的一家废弃酱菜厂。”
顾野接过纸，扫了一眼，满意地点头。
“行，效率够高。”
他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里面那个呢？”
“该说的都说了。”沈惊鸿面无波澜地陈述，“没有利用价值了。”
顾野懂了。
“知道了。”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熟练地拨出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喂，建军吗？”
电话那头传来李建军睡意朦胧、带着起床气的声音。
“野哥？这么晚……出什么事了？”
“没事。”
顾野的语气，轻描淡写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家里进了几只耗子，顺手打扫了一下。”
“想请你过来帮忙处理一下垃圾。”
李建军在那头沉默了足足三秒。
他瞬间就清醒了。
“耗子”？
“垃圾”？
这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黑话。
李建军一个激灵从床上弹坐起来。
“……多少？”
“四个。”顾野说，“还有一个活的，送你那边，看看还能不能榨出点油水。我们家军师审过了，估计是没什么了。”
电话那头，李建军深深吸了一口气。
顾野的声音还在继续，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吩咐。
“另外，我院子里的花草可能需要重新规划一下，地也得翻一遍，你顺便带几个专业的园丁过来。”
“对了。”
“再帮我带一块新的迎客松地垫，红色的，要最好的料子。”
电话那头的李建军，已经彻底麻了。
半夜三更，处理人形垃圾，顺便负责庭院改造和代购地垫？
他这个国家级别的“接盘侠”，业务范围是不是太广了点？
“……收到。”
李建军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认命地挂断了电话。
顾野放下电话，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浑身的骨头都在噼啪作响。
“搞定，睡觉！”
他转身，长臂一伸，一把将沈惊鸿打横抱起。
沈惊鸿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你干嘛！伤还没好全！”
“抱着媳妇儿睡觉，好得快！”
顾野哈哈大笑，抱着她就大步流星地往主卧走去。
他的眼睛里，闪动着兴奋而残忍的光芒。
“明天，带你去看一场大戏。”
“一场……瓮中捉鳖的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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