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必,也知道园丁的规矩。”
她说着,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指尖白皙纤长,在清晨的微光下,透着玉石般的光泽。
她的手指,轻轻点向那个女人的额头。
没有碰到。
隔着一寸的距离,停住了。
“清道夫清理叛徒,讲究一个‘净’字。”
“活要见人,死要见……灰。”
“你这条命,现在是我的了。”
“我给你一个机会。”
沈惊鸿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回去告诉园丁。”
“明天,琉璃厂,古月斋旧址。”
“他的女人,他的命,我都要。”
“想让她活,就拿他自己的命来换。”
“不来,我就把她……连同他所有在京城的暗桩,一个一个,全都烧成灰,扬了。”
说完,她收回手,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又用那方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的指尖。
然后,看也不看箱子里的女人,转身就走。
“顾野,我饿了。”
她叫他。
“想吃城南那家的豆汁儿焦圈。”
顾野立刻站直了身子,脸上那股子懒散劲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换上了一副殷勤备至的模样。
“得嘞!媳妇儿想吃,天上的龙肉都给你拽下来!”
他快步跟上,嘴里嚷嚷着。
“这就去!我跑得快!”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清冷矜贵,一个糙汉狗腿,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走回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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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
院门关上了。
只留下胡同口,一群被震得魂不附体的街坊,和一个脸色煞白、冷汗直流的李文东。
李文东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院门。
他终于彻底懂了。
这对疯子!
这对从南边来的疯批夫妇!
他们不是要杀人。
他们是要……诛心!
他们要把园丁,把京城所有藏在暗处的老鬼,全都按在地上,一点一点,敲碎他们的骨头,碾碎他们的尊严!
他送来的这个活口,本是想将他们一军的毒计,现在却成了对方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
一把直插园丁心脏的刀!
他李文东,从始作俑者,变成了一个滑稽的……送刀人。
“大……大少爷……这……这人……”一个跟班哆哆嗦嗦地问。
李文东猛地回神,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按苏小姐说的办!”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把她带回去!好吃好喝伺候着!找个大夫给她治伤!明天……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送到拍卖会去!”
……
小院里。
顾野殷勤地给沈惊鸿倒着热水。
“媳妇儿,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你刚才那几下,可太威风了!跟唱戏似的,一个眼神就把李文东那孙子吓尿了!”
沈惊鸿接过水杯,却没有喝。
她看着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忽然开口。
“你不问我?”
顾野嘿嘿一笑,凑到她身边。
“杀人多简单。”
“一了百了,反倒便宜了那个叫园丁的。”
“哪有现在这样好玩。”
他压低了嗓门,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自己的老巢,自己的命,被咱们摆在台面上,一桩桩,一件件,明码标价地卖掉。”
“让他想救,救不了。想躲,躲不掉。”
“这叫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顾野搓了搓手,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
“媳妇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