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二狗子恍然点头,他倒是忘了这一茬,陈静姐才入品。
于是他踮起脚,在四周寻找起能看懂战局的人,结果并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咦,诡二哥去哪了?”
“应当是回青铜门楼值守,静待少爷吩咐了吧。”陈静不假思索地回道。
“话说少爷身上的气息,是越来越澎湃了,”二狗子转而感叹道,“感觉比源哥还要强大,真不知一旦突破,会直入几品。”
“六品吧?”陈静推测道,“总不能直接破入五品炼脏吧?要知道源哥炼骨都一年多了,才刚诞生一丝金性。”
“不能比,不能比啊。”二狗子连连摆手,“少爷的积累实在是太雄厚了。光是站在那里,就宛如一头蛰伏的太古巨象,有种战天斗地的可怕气势,骇人至极。”
“我咋没感觉到?”陈静惊讶地看向二狗子,她日常伺候左右,并未有此体会。
“或许是静姐你早已习惯那种无形的威压吧。”二狗子想了想说道。
反正他这几日,一旦靠近少爷周身一定范围,便会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沉重威压,仿佛心灵深处有一头巨大的异象在向自己无声咆哮,令其心惊肉跳,大气都不敢喘。
青铜门楼之上,被三头蛇蛟急唤回来的诡二,宛如一尊沉默的黑甲雕塑。
他深邃的目光先是投向下方殿院——主上沈算依旧沉浸在忘我的修炼中,周身被浓郁如茧的乳白色寂灭之气笼罩,气息沉凝而浩瀚。
随即,他的视线移向那株已彻底化为巨大树鼎状的诡柳,它正疯狂吞吸炼化着来自虚空的能量,枝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粗壮高大,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诡异生命波动。
“诡柳应是要晋级了。”诡二的声音低沉而肯定,对盘绕在梁柱上的三头蛇蛟(小三)说道,“诡柳的突破,便是主上寻求自身突破的最佳契机。”
“所以你无需担忧,收好猩红柳枝即可。”
小三的三个蛟头闻言同时上下点动,发出几声表示明白的低沉嘶鸣,随后三个脑袋凑在一起,继续用它们特有的方式嘶嘶交流起来。
诡二不再多言,重新将身躯挺得笔直,如同最忠诚的守卫,屹立在青铜门楼之上,监控着整个心眸虚界的一切细微变化。
时间在沉寂中悄然流逝。
诡街之中,如期浮现出两道身影,正是每日必来打卡的钟宇和周义。
“咦?”两人刚一现身,便齐齐惊愕出声,下意识地抬头望天——然而头顶依旧是无边无际、化不开的诡异漆黑,似乎并无异样。
随后,两人的目光又不约而同地投向那扇巍峨古老的青铜大门,它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苍茫、古朴,看不透,摸不清。
“能量的波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汹涌澎湃,这绝非错觉。”周义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惊疑。
“会不会是…少爷又成功点亮了某间商铺的青铜古灯?”钟宇发出合理的猜测。
“应当不是。”周义摇头否定,“舟中存放的铁器和阴器,前几日已被少爷消耗殆尽,如今是无材可用,自然也无从修复点燃更多的古灯。”
“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一个原因了…”
“是少爷的神演之物诡柳正在晋升!”周义抢先一步,道出了两人心中共同的猜想。
“十有八九便是如此了。”钟宇点头表示赞同。
“可少爷才十七岁,踏入六品入魂境不过数月时光,怎可能如此快便触及五品具现的门槛?”周义仍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在这青铜古舟之上,在少爷身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钟宇语气笃定,他抬手指了指低空中那浓郁到令人窒息、缓缓翻滚的诡异黑气。
周义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顿时默然,随即深深点头。
他们身为神演者,比钟源那些纯粹武夫对能量和神识的变化更为敏感,也更理解神演之道的玄奥与艰难。
低空那诡异黑气,是他们绝不敢触碰、甚至难以理解的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