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他凑近那片最大的、光芒最盛的结晶体,用手遮挡着刺眼的幽蓝光芒,仔细向内部看去——
只见那晶莹剔透的结晶体内部,并非空无一物!
那里……静静地悬浮着一件东西!
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火红色的、绣着金色凤凰纹样的……戏服!
正是他在后台箱底看到的那件!那件让凌昭反应剧烈的戏服!
它怎么会在这里?被封印在这怨念核心之中?
而就在这件戏服的胸口位置,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一个蝇头小楷的名字——
“凤仪”。
凤仪?
这似乎是一个艺名。
就在乔任梁试图看得更清楚时——
他手中的手电筒,发出了最后几下无力的闪烁,光线急剧暗淡,最终“噗”地一声,彻底熄灭了!
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
只有那片近在咫尺的幽蓝结晶体,散发着冰冷诡异的光芒,映照着乔任梁瞬间变得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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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光芒消失的刹那,他仿佛看到,结晶体内部那件火红的戏服,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睁开了眼睛。
绝对的光明令人盲目,绝对的黑暗令人恐慌,而在这极致的幽蓝光芒笼罩下的有限黑暗,则带来一种渗入骨髓的诡异和压迫感。
手电筒彻底熄灭的瞬间,乔任梁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他猛地后退一步,脚下踩到一根圆滑的骨头,险些从这诡异的戏台上摔下去!
他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结晶体内部,那件火红的戏服——“凤仪”的戏服。
刚才……是错觉吗?那衣服好像动了一下?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
黑暗中,视觉受限,其他感官变得格外敏锐。那粘稠黑泥的腐臭味、岩石的潮湿味、以及那件戏服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陈旧脂粉香气,混合在一起,变得更加清晰,令人作呕。
更重要的是,那被钟声压制下去的幽怨唱声,似乎又开始在空气中隐隐约约地凝聚、复苏!如同无数冤魂在黑暗中窃窃私语,等待着反扑的时机。
不能再待在这戏台上了!
乔任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凭借着结晶体提供的微弱蓝光,连滚带爬地跳下戏台,深一脚浅一脚地快速退回凌昭所在的石壁边缘。
凌昭依旧靠坐在那里,呼吸微弱,但神智似乎清醒了一些。她紧紧攥着那枚已经冰冷的铜铃,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怎么样?”她声音沙哑地问。
“核心……可能是一件戏服。”乔任梁喘着气,快速说道,“被封在那结晶体里。上面绣着一个名字,‘凤仪’。我们必须想办法……毁了它,或者……做点什么。”他原本想说“拿到处方笺”,但联想到之前的警告和推测,立刻改了口。
“凤仪……”凌昭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个名字,眉头紧紧蹙起,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让她再次闷哼一声。
就在这时——
那幽怨的唱声,再次响了起来!
这一次,它不再是虚无缥缈的环绕,而是变得无比清晰、无比靠近!仿佛就在他们耳边响起!
而且,声音变了!
不再是无数怨念混杂的合唱,而是一个清晰的、独特的、充满了极致悲伤和怨毒的女声!唱词也变得清晰可辨:
“看官啊——你道俺——粉墨登场为谁忙?” “却原来——锦绣堆里——藏豺狼!” “一曲未尽——魂已断——” “血染戏台——骨作梁——” “恨!恨!恨!恨不尽——滔天罪孽——” “怨!怨!怨!怨难平——日月无光——” “且待俺——诉尽这——冤屈万丈——” “叫尔等——冷眼人——也尝一尝——这穿肠毒药——裂魂殇!!!”
凄厉绝伦的唱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