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张开,仿佛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乔任梁深吸一口气,将她护在身后,用手电仔细照了照那堆破布。下面似乎不止一具尸骨,衣物早已腐烂,与骨头和灰尘混在一起。
“是……是那些戏子吗?”眼镜男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恐怕是。”乔任梁的声音低沉。这些很可能就是当年惨死于此、无人收殓的冤魂的一部分尸骨,被随意地丢弃在戏台之下,与垃圾为伍。
怨念如此之深,并非没有缘由。
凌昭看着那截手骨,眉头紧锁,那股莫名的烦躁和压抑感再次涌现。她别开目光,继续在自己负责的区域摸索。她的手指触碰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像是一个小铁盒。她小心地把它从一堆烂絮里挖出来。
那是一个生锈的饼干盒,盖上印着模糊的花纹。她尝试打开,盒盖因为锈蚀卡得很紧。她稍微用力。
“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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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盖弹开。里面没有饼干,只有一些零碎的东西:一枚褪色的、磨花了的银元;几颗彩色玻璃珠;一张模糊的、一对年轻男女的合影照片,照片上的笑容纯真而灿烂,与这个地狱般的地方格格不入;还有一小缕用红绳系着的黑色头发。
这些微不足道的小物件,被珍藏在这个铁盒里,藏在这污秽的台板之下,仿佛是一个人在无尽黑暗中紧紧攥着的、最后一点关于光明和美好的记忆。
凌昭拿着盒子的手,微微顿住了。她能感觉到照片上那短暂凝固的快乐,也能感觉到珍藏这些东西的那个人,深埋的绝望与不甘。
她身体里的那些怨念又开始暴动,它们很不开心,但是被凌昭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那冰冷的旁白音,再次毫无征兆地响起,这一次,却带着一种诡异的、抑扬顿挫的腔调,仿佛在模仿谁:
“台下暗格,藏珍亦藏罪~”声音拖长了调子,阴冷滑腻,“欲取笺~先辨心~是非真假~演来看~”
声音消失了,但那诡异的余韵仿佛还粘在空气里。
“什么意思?”眼镜男惊恐地问,“要我们……表演?”
乔任梁脸色凝重:“恐怕是一种考验。‘辨心’?‘是非真假’?可能我们需要证明什么,或者做出选择。”
话音刚落,他们身旁堆叠的杂物忽然无声地移动起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整理。灰尘簌簌落下,很快,在众人面前清出了一小片空地。空地中央,出现了两个东西。
左边,是一个破旧的、满是污渍的蒲团,像是用来下跪的。
右边,是一个小小的、歪倒的酒杯,杯子里似乎还有残留的、暗红色的液体干涸痕迹。
蒲团和酒杯之间,似乎形成了一条无形的分界线。
“这……这是要我们选?”小雅颤抖着说。
选择跪下的蒲团,还是选择倾倒的酒杯?这代表着什么?
“是非真假……”乔任梁快速思考着,“蒲团可能代表‘屈服’、‘认罪’?酒杯……像是‘敬酒’?或者‘毒酒’?代表……‘惩罚’?”
无法确定。选错了,很可能就是立刻死亡。
时间仿佛凝固了。低矮的暗格空间里,恶臭和压力几乎让人窒息。
凌昭看着那两个选项,眉头越皱越紧。她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一些混乱的、破碎的画面似乎要冲破阻碍——华美却令人窒息的戏服、台下模糊扭曲的贪婪面孔、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的灼烧感、还有无尽的屈辱和绝望……
她猛地甩头,试图驱散这些不适。
“选哪个?”眼镜男几乎要崩溃了,“快选啊!不然会不会……”
他的话没说完,但那无形的压力确实在增大。
乔任梁额角渗出冷汗,理性分析在此刻似乎遇到了瓶颈,信息太少,风险太高。
就在这时,凌昭突然动了。她没有走向蒲团,也没有走向酒杯,而是径直走到了那片空地的正前方,面对着蒲团和酒杯——仿佛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