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动，却冷的发不出声，他已经在这站一夜了，又冷又困，要不是这狗屁任务催的紧，他真想转头回去。
日上三竿时，最后一批考生踏入号舍。阳光透过楹窗在答卷上投下细密的光栅，考生们笔尖悬在宣纸上方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号舍是用木板隔出的狭小空间，四面透风，案上仅置一砚一烛台。隔壁号舍传来纸张撕裂的脆响，不知是谁的墨汁打翻了砚台，黑色的涟漪迅速吞噬了写好的策论。
此刻的程越脑海里一片浆糊，第一天考试的三张卷子已经放在他的桌子上了，全都是他没有背过的内容，不仅要将此内容默写，还要写出注解和心得体会，另外才有此片，有感而发写一篇锦绣文章。
远处钟楼传来悠长的鸣响，十几座考场三千支笔同时落在纸上的沙沙声里，混杂着几不可闻的啜泣。
有人因冻僵的手指握不住笔，请求添炭却遭监考官冷眼驳回；有人腹痛难忍，却因号舍封闭不得离席，只能在草稿纸上写下“忍痛书策，不负寒窗”八字。
程越看着卷子让自己把《为善》《清流》中第十五篇默写并注解，以契合圣贤之思写出文章，而这《清流》的作者好像自己还怼过，这老家伙写的什么玩意自己好像都没看过。《为善》倒是记住一些，前些日子也苦苦的读过，可是第15篇写的是什么玩意？此刻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这三张卷子还都差不多，都是自己看过，好像又没看过的书，而且战友的比分还比较大，据说三场考试满分是900，想要进前10至少得要拿到800分以上，可头一天这三张卷子的总分就已经300了，如果这三张都凭自己实力去考的话，毫无疑问能考100分都算是多的！
“奶奶的，这该怎么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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