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钱安家,堤坝亦得人力修筑。草民已算过,三年内所垦新田赋税可补三成开支,中游林木五年后更可成材获益。“他的手指点向图上标注的“桑林区“,“此乃草民亲往景州考察,与当地老农商榷所得。”
皇帝的目光如炬,扫过图纸上密密麻麻的标注,忽然注意到“程傍勘测“的朱印。他想起程侍郎上月那封言辞恳切的奏疏,心中疑云渐散。忽而拍案大笑:“好你个程傍!有此爱卿朕可无忧!传旨,擢其为工部侍郎,兼河道总督!程越擢其为工部清吏司主事协助之。”
群臣哗然,礼部尚书欲谏言程越资历尚浅从刚考上国立大学,一天课没上就毕业了!而且上来就是正六品,这让那些苦熬10多年才能到达同样位置的毕业生心里怎么平衡?
也有反对的御史跳出来可却被皇帝凌厉的目光钉在原地。程越可不管这些,他只有45天的时间,也不担心官场上那一套捧的越高摔的越响!只要你能让我在皇帝面前说上话,哪怕一天时间蹦到宰相,他都不会顾及捧杀的可怕!
于是直接拜谢,脊梁挺如青竹,额角汗珠在晨光中折射出星芒。退朝时,内侍总管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位在殿前力谏治河的程侍郎——他们是一样的锋芒,一样的赤诚。
暮色染透御书房时,皇帝独坐案前,程越呈上的治河方略摊开在眼前。窗外的归鸟掠过层层宫阙,他忽觉肩头的重担稍减。皇后今日用了半碗药膳,太子的请安折子规规矩矩,连素来主战的伊姆樊杰亲王都罕见地递上了边境贸易的提案。
烛火映在图纸上的“民为本,河为脉“六字忽而鲜活起来,他想起程傍掷地有声的那句“以工代赈“,恍如先帝星图上的北斗,照亮了迷雾中的河工之路。
金銮殿前的这意外收获,不仅让忠义的推山程氏遗孤得展抱负,更似为这风雨飘摇的王朝注入一剂清流。伊姆玄林望着渐沉的晚霞,终于展颜轻笑——原来真正的治国之道,不在庙堂高策,而在民间烟火。那些敢以赤子之心直面洪流的年轻人,才是撑起山河的柱石。
“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伊姆玄林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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