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踩在无数无名者的棺木之上。白馨凝大氅里面裹着电热毯,蓄电池程越一路换了5个了,即使有系统这种外挂加持在外面赶马车的白馨凝也依旧觉得冷。
梅花江从北方的千乘之国流下来一直入燕昭之国,而江静卧在山谷的风口里,所以这里冬天比这个国家任何地方都要寒冷。因北方的寒流大部分都被山脉阻挡,但有一小部分会顺着江面一路南下,所以这里刮的风都是北方的寒流。可今年不知怎么了?比往年要冷的太多。
清秀手绘的泛黄地图,地图上标注花树乡城的朱砂红点此刻像滴在未干的血渍,边缘晕染开的痕迹让他想起京都宴席上那些权贵唇角的胭脂——同样鲜艳,却浸染着截然不同的命运。
白馨凝握着缰绳的手关节发白,指节在寒风中冻得僵硬,连拉扯的骏马都失了往日的神骏,蹄铁踩过冰面时发出疲惫的嗒嗒声,仿佛在敲击一段即将终结的挽歌。
进景州后还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可到莱斯特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起初途经的镇子还残留着些许人烟,可越往北走情况就越不对劲。
直到梅花江畔的青石镇眼前的景象才让人目瞪口呆。
镇子如同被死神抚摸过的废墟。青石镇的医馆门前歪斜着“施粥“的木板,程越掀开锅盖时,半锅结着冰碴的浊水在月光下泛着幽光,灶膛里散落着被啃得发白的鼠骨。几只瘦骨嶙峋的野狗在墙角发出呜咽,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绿光,如同地狱的烛火。老茶馆的柜台后,掌柜的枯尸仍保持着斟茶的姿态,茶壶里凝固的茶水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像是掺了毒药的残羹。茶盏边缘残留的半截手指让程越险些呕吐,白馨凝却只是沉默地将刀柄攥得更紧,指节在月光下泛着青白,仿佛随时会碎成冰碴。
最骇人的是望江驿。驿站内炭火犹温,案头摆着半盏未凉的黄酒,杯口还凝着主人最后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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