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有远见的商人选择配合,但也表示只愿意偷偷的做一些交易。除非白馨凝能够证明有足够的力量对抗朝廷的怒火。
这些只是大商人,而那些小商人无权无势的也只能耷拉个脑袋,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要找个机会逃跑?
第一次的宴会似乎没什么进展,只能说花钱买东西,一个承诺没有拿到。
北疆的风雪像一把把利刃,割裂了花树乡城的黄昏。白馨凝站在箭楼之上,狐裘的绒毛已被雪粒浸透。她的目光掠过城墙下蜷缩在草垛里的流民,又望向远处那座笼罩在暮色中的“云顶豪宅”——那里藏着鸿佑五年搜刮的千万民脂民膏,却像一座吃人的巨兽,始终紧闭着大门。
知道他们杀了鸿佑,占领了那里,她带着兄弟们攻破那里时,大家举着火把欢呼的景象仍历历在目。可当军靴踏入城池的那一刻,现实便给了她当头一棒!
账册上的“官仓存粮三万石“不过是谎言,粮仓的锁早已锈蚀,只有军需库里还有一些粮食。狱中关着的不是恶霸,而是因缴不起苛税的农夫。鸿佑留下的,是一座外表华丽、内里腐朽的空城。
“城主,西市又冻死了三个孩子。虽然老大……不……城主发了救济粮给他们,可……”
安国的军服上结着冰碴,声音里带着压抑。白馨凝握紧腰间玉佩,那枚由师父所赠的“济世”玉坠在风雪中泛着冷光。
她知道,只单凭农民军的武力并无法让这座城活过来,正如冻僵的梅花江需要春风才能解冻。程越就是在这样的风雪夜叩响了她暂住的驿站携着三车典籍和一袭素衣而来。
烛光下,他摊开泛黄的舆图:“鸿佑贪墨的钱粮虽然够用,但梅花江若不疏通,春汛将至时必成灾祸。若要破此困局,需借力打力。”
白馨凝的手指划过地图上蜿蜒的江流:
“以柔克刚,可商贾们若铁了心的不配合......”
“柔非软弱,我们以三倍市价购粮,用贪官之银济民生,示之以利,诱之以势,待其入彀,再徐徐图之吧。”
程越突然觉得自己说话好有水平,不知不觉的逼格又上了一个高度,可看到白馨凝那直抽抽的脸,就知道自己刚才装过头了。
“那要不明天再宴请一次,我来当你的代言人吧,若他们不识抬举,就让明安的队伍练枪法!”
这下白馨凝的脸色终于正常了。程越也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太文化了真的会给白馨凝带来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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