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素白的手指掠过昌旭城主的鎏金文书,指尖在“牧守一方”四字上稍作停留,忽而轻笑一声,声音如冰泉击石:
“我家郎君仙人子弟,待天说话,即使裂土封王也是他们配给的?当年公孙悟初起时,燕昭之国亦曾许他‘半壁江山’,可最终呢?不过是将他的头颅悬于城楼,换了三座城池的封赏。”
她将文书推回,动作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博婉婷脸色在油灯下忽明忽暗。
“姐姐,郎君下一步准备如何?”白馨凝目前已经和博婉婷关系很好了,俩人都以姐妹相称,明明白馨凝要比博婉婷月份小,可都是十九岁的博婉婷硬是叫白馨凝姐姐。
博婉婷见白馨凝没有说话,于是望向帐外渐起的星斗,眸中映着冷冽的光想起来一段往事:
“一年前,公孙枭亦曾将麾下三万精兵暂借平州侯燕昭麟助他打天下,你猜结果如何?他借兵没有去直捣黄龙,而是以平叛之名入戴州,转身便夺了戴州南郡三县粮仓。此人鼠目寸光胆小贪财,难成大器,公孙枭差点没气死。”
她素色袖袍拂过案面,金银珍宝如落叶般散落,其中一枚红宝石坠地时溅起细尘,在烛光中凝成一片血色微光。副将安国不住上前一步:“城主!诸侯相争,正是我借势扩军之时!圣托蒂斯帝国虎视中原,若得他们支持,义军可成横扫之势!”
白馨凝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地图:“借势?不过是裹着蜜糖的砒霜,只有自己强大才是硬道理。公孙悟空当年何等意气风发?与北州四侯结盟,娶公主为妻,最终却成了各方博弈的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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