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
窗外夜色中,荆州铁卫的刀光如寒星闪烁,映着他眼底的森冷。几乎大家都知道姐已经结束了。
凉州侯燕昭寒向来以狡诈闻名,面容总笼着一层阴云。却在灵前落下泪来,泪滴坠入青瓷酒盏,将残留的毒液晕开如墨:
“燕昭瑾狼子野心,想趁机拿下国都,吞并于柳州,弟必护皇室血脉,以慰先王在天之灵。”
第二天满朝文武才知道。他把皇子生母带走了,而皇子生母正是凉州贵女,与他还有血亲关系。皇子生母自幼与凉州势力盘根错节。离宫时,他忽命麾下暗卫潜入太医院,将记载“蚀毒”有关的所有证据,尽数焚毁。火光冲天之际,他低叹:“再让你们查下去,戏便唱不成了。”
凉州车驾行至城郊,忽有密使自圣托蒂斯方向潜入。燕昭寒在密帐中接过一匣淬毒弩箭,匣底刻着圣托蒂斯皇室的青狐。他抚摸着箭镞的倒刺,轻笑:“圣托蒂斯欲借我之手裂九州,我却可借他们之毒,除尽碍眼之人。”
三日后,凉州传出“晋州军暴毙千人,皆中奇毒”,而燕昭寒正于州府宴请他州使臣,席间谈笑风生,仿佛这是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晋州侯派人来质问,凉州侯装傻充愣,结果回到府内,暗阁中陈列着各色毒瓶,壁上挂着九州地形图,每处要害皆以毒蝎标记。
燕昭寒召来毒师,低语:“晋州铁骑虽猛,只要是人没有不惧怕毒药的。他们从京城带走的粮草你已将毒掺入粮草否?”
毒师脸色有些不自然:“此毒难制,没有做这么多,恐怕难以毒倒全部……”
燕昭寒凝视毒师,眸中映着青芒:“九州裂鼎,毒便是我的刀。以后还要多靠你,你也不必为此事自责。该事情发生了就仓促。”
说完他将目光望向远处喃喃自语道:
“大家都在准备,上什么手段都不为过。因为我不毒,下一个死的就是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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