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无不臣服。但此刻,对面那冷冰冰的机械,让他想起数月前听闻的传闻:程越的军队曾以千人之力,凭借火器击溃万人之众。
那些传闻中的“钢铁暴雨”与“地狱炮火”,此刻正真实地横亘在眼前。但身为将领,他唯有以血性与勇气鼓舞士气:
“将士们!乱贼在前杀一个乱贼奖励银币一枚!冲锋!以血肉之躯破敌阵,胜负在天,死战不退!今日之战,虽死犹荣!”
战鼓擂动,震得大地微微颤动。铁骑如黑色浪潮席卷而出,马蹄声汇聚成惊雷,喊杀声撕裂长空。燕昭德信一马当先,长刀劈向天际,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身后将士们紧随其后,眼中燃烧着赴死的决绝。他们并非不知火器的可怕,但数百年的战争传统教会他们:唯有冲锋,方能寻得一线生机。
骑兵阵列如楔子般刺向敌阵,尘烟腾起数丈高,仿佛要将整片天空都笼罩在血色之中。然而,他们尚未逼近敌阵百米,榴弹炮的轰鸣已撕裂寂静。炮弹拖着炽热的尾焰划破长空,精准落入骑兵群中。大地在爆炸中震颤,火光与硝烟瞬间吞噬数十人。战马嘶鸣着倒地,腹腔被弹片撕开,鲜血混着内脏喷洒在尘土上。士兵们被气浪掀飞,残肢与铠甲碎片如暴雨般四散纷飞。燕昭德信怒吼着挥动长刀,试图稳住阵脚,但第二轮炮击已接踵而至。炮弹在骑兵阵列中炸开连锁的死亡之花,铁骑的冲锋之势骤然停滞,前排士兵成片倒下,后排却仍在盲目向前——他们甚至看不清敌阵的位置,便已葬身于钢铁与火药之中。
“射击!”清秀一把抢过传令兵的旗旗帜,大喊道。
马克沁机枪喷吐火舌。枪管因连续射击而发红,冷却管中的水流蒸腾成白雾。密集的子弹如暴雨倾泻,穿透铁甲,击碎骨骼。铁骑的冲锋之势彻底崩溃,前排士兵如被镰刀收割的麦秆般接连倒地,后排战马因惊恐而狂奔乱窜,践踏着己方伤员。燕昭德信目睹麾下将士如割麦般接连消失,肝胆俱裂。
他想策马冲向最近的机枪阵地,长刀劈向机枪手的头颅——然而,毛瑟98k的狙击手早已锁定他。一枪穿透他的胸甲,子弹从后背穿出时带出一蓬血雾。这位曾威震圣托蒂斯大军的将领,轰然坠马,被后续的骑兵践踏于尘土之中。他的鹰羽头盔滚落在地,沾满血与泥土,象征着旧时代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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