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拂过他衣襟上的一缕草屑,“袖口有马革磨痕,鞋底沾着城外荒山的黄土……唐军的人,对吗?”
程越默然。秀夫人轻笑一声,似悲似叹:“王爷携万贯家财与数百妾室逃命,你们若找不到密道,那些被他强征劳役累死的民夫,被苛税逼上吊梁的农户,便永远等不到昭雪了。”
她忽转身命他:“去,将西厢那几箱珠宝搬来。”程越蹙眉,她此举何意?然秀夫人已袅袅走向正催促侍卫搬运珍宝的平州王。
王爷鬓发凌乱,肥硕的身躯裹着缀满宝石的锦袍,腰间佩刀在烛光下泛着血锈色。见秀夫人走近,他立即露出淫笑:“爱妃怎不随众人入密道?莫怕,待本王逃至千乘,定为你建一座琉璃宫!”
秀夫人垂眸掩去恨意,软声撒娇:“妾身愿与王爷共生死,只是这些粗活恐伤了玉手。”她轻抚王爷臂膀,指尖却悄然划过他腰间玉佩——那正是密道机关的钥匙。燕昭麟色心大动,揽她入怀,油腻的手掌在她腰间摩挲:“宝贝儿最贴心!来人,让这壮士替你们搬东西!”
程越急忙搬运箱笼,指尖触到箱底暗格时,心骤然狂跳。钥匙!他瞥向秀夫人,她正倚在燕昭麟怀中扭动腰肢,脂粉香与泪痕交织,仿佛一株被狂风摧折却仍强绽的牡丹。
燕昭麟被美色迷醉,竟挥鞭驱散哭闹的妾室:“密道狭窄,要本王与秀夫人先行!其余人等,而后通行!”
伴随着燕昭麟淫笑着将她抱进房间后,妾室们散去,大约过了一刻钟,秀夫人整理着衣襟出来,程越却在其他地方瞎忙,结果却被秀夫人的侍女叫住,再次俩人相见都略显尴尬。
“燕昭麟疑心重,若不搬运珍宝掩人耳目,他必不肯让你入密道。”
秀夫人眸中闪过一丝凄怆,“你既为唐而来,当知百姓之冤……请随我来。”
程越随她穿过九曲回廊,廊柱间的烛火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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