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资聪慧,又有一颗爱民之心。我圣托蒂斯必定繁荣昌盛!若真如尔等所说老夫必定启奏陛下,对如此恶劣行径严惩不待!而你,企图掩盖罪名,攻击他人。乃十恶不赦之徒。”
说完白徵厉声喝道。
“来人!将卖国通敌的景润押入大牢严行审问。还有为这叛徒极力辩护的茗葵墨妲也一并看押,老夫要禀明圣上对穷凶极恶之人严惩不贷!……”
北风裹着雪粒儿呼呼地刮,国子监的琉璃瓦上积了厚厚一层霜,屋檐下挂着的冰溜子有半人长。毕达斯缩在书房里,跟个被霜打蔫了的茄子似的,油灯的火苗子被风刮得忽明忽暗,照得他佝偻的影子在墙上晃悠,活像张牙舞爪的鬼怪。
手里攥着刑部送来的密函,那“斩立决”三个朱砂字就跟烙铁似的烫手,手心汗涔涔的。外头传来更夫梆子声,三更天了,可毕达斯脑子就跟浆糊糊住了一样。前些日子知道闺女茗葵墨妲跟个穷吟游诗人萧云搞对象,他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拍桌子骂她“门不当户不对,瞎胡闹”。还让管家毕忠把闺女锁在闺房里,结果茗葵墨妲翻墙跑了,愣是跟那景润在城郊破庙里住了半个月,气得他差点厥过去。
结果现在倒好,景润被查出通敌卖国,刑部直接给逮了。自己的好闺女还跟疯了似的跑去刑部大堂给那男的喊冤,把皇帝老儿都惹毛了。不光景润要砍头,连他家里人都要流放,闺女也被扣在刑部大牢里,连面都见不着。
毕达斯急得在屋里团团转,一脚踹翻了茶盏,“啪嚓”一声碎瓷碴子溅了一地,烫茶泼在靴面上,疼得他直抽气儿。外头寒鸦扑棱棱飞起来,吵得人心更烦。管家毕忠突然闯进来,衣裳上还沾着雪渣子:“老爷!刑部来人了,说小姐在牢里绝食,都昏过去两天了!还……还咬破了手腕子,拿血在墙上写‘萧郎冤屈,誓不相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