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若八千兵马便能平定,何以燕昭,千乘数万官军折戟?莫非诸位以为,白某之命不如将士?”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贵妃的笑意僵在唇角——这老狐狸,竟以将士性命为盾,反将一军!白徵趁势叩首:“臣愿立军令状!若八千兵马不能平定花树乡,臣愿以项上人头谢罪!但请陛下允臣三事:调拨禁军火器、命兵部侍郎监军、准臣临机调遣边关州师戍卫!”
殿外忽有鸦群掠过,哀鸣撕破云层,投下一片阴影掠过贵妃含笑的面庞。白徵的瞳孔骤缩,如坠冰渊。
白徵退朝后,直奔户部尚书府。瑞雪初歇,檐角水珠坠冰锥,冰锥融化,在青石板上碎成冰晶。他踏过湿漉漉的廊道,袖中密信已被冷汗浸透。户部尚书李大人见他深夜造访,面色凝重:“白兄,贵妃此计狠毒,那花树乡分明是死地……”
“李兄,我观近日户部拨给边关的粮草有异,可查?”白徵压低声音,指尖叩击案上舆图。李大人瞳孔骤缩:“确有三千石粮草莫名‘损耗’,莫非……”
“贵妃私下通敌?“她不仅要我死,还要嫁祸边军哗变!若边关戍卫不肯听我调遣,那八千兵马便是孤军,必遭围歼!”
二人密谋至三更,终定下险策:白徵暗令心腹将军假传边关急报,称有敌国兵马入侵,迫使皇帝不得不允其调遣戍卫;李大人则借“损耗粮草”之名,弹劾贵妃兄长贪墨,扰乱朝局。
与此同时,贵妃宫中烛火通明。她端坐镜前,由侍女簪上一支赤金牡丹步摇,花瓣上嵌着的并非珍珠,而是猩红宝石,似滴血未凝。她接过心腹太监呈上的密信,瞥见“白徵夜访李府”的字句,指尖陡然攥紧信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