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液面泛起星星点点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疯小子!”卓教授拽开他,“你当自己是江墨白吗?”
季寻墨踉跄着站稳,小臂上的血管已经恢复平静。熔炉里的金属液渐渐凝固,形成一块墨白相间的锭块,表面天然浮现出龙鳞般的纹路。
“龙佩给我。”卓教授突然说,“凤佩你自己雕,用双极玉。”
工作台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卓教授雕刻龙佩时,每一刀都精准得可怕,完全看不出醉态。季寻墨学着师傅的手法打磨凤佩,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总是不自觉模仿江墨白握刀的姿势。
“手别抖。”卓教授头也不抬,“想着你要保护的人。”
季寻墨闭了闭眼。再下刀时,凤羽的纹路流畅了许多,仿佛真的有只凤凰在他脑海里舒展翅膀。他想起无数个加训的夜晚,每晚都有他在身旁。月光透过窗户,在执判官长长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成了。”卓教授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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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佩在灯下泛着白色的冷光,鳞片间流动的能量如同呼吸。季寻墨的凤佩还差最后几笔,但他已经能看到两只玉佩合拢时,能量回路完美衔接的模样。
“师傅...”他犹豫了一下,“江教授当年...做了哪一块?”
卓教授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他起身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黑绒盒子,里面静静躺着半枚龙佩——与桌上这枚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更旧,边缘有常年摩挲形成的包浆。
“他做了龙。”老人轻声说,突然不争气的笑了,又似怀念,“说是要给他儿子当‘彩礼’。”
季寻墨的手抖了一下,刻刀在凤佩上留下一道不该有的划痕。他突然明白了江教授看自己时眼中的希冀,也明白了为什么老人总爱讲江墨白刚诞生时的故事。
“继续。”卓教授把旧龙佩收回保险柜,“江墨白那小子...值得一块完美的。”
夜深了,实验室里只剩下刻刀与玉石摩擦的细响。季寻墨的拇指抚过凤佩中央的凹槽——那里将嵌入龙佩最锋利的鳞片,就像∞-1与∞-2的碎片,看似对立,实则共生。
当晨光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窗照进来时,两枚玉佩终于完工。卓教授用红绳将它们串好,龙佩墨白,凤佩也然。
黑白两色交织,并非混沌的混杂,而是如同水墨晕染般自然过渡——黑如深夜的磁矿,白似极地的寒冰,在光线流转间,偶尔折射出虹彩般的幻光,仿佛内部封存着一缕极光。
放在一起时能量场和谐得令人心悸。
“记住。”老人把玉佩塞进季寻墨手心,“∞能量最忌讳单极过载。所以...”他意有所指地拍了拍徒弟的肩膀,“永远别让凤凰独飞。”
季寻墨攥紧矿石。他突然意识到老人可能看透了一切,但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只有平静的疲惫,仿佛早已参透所有秘密又选择沉默。
“谢谢师傅。”他将工具和矿石收进贴身口袋。
卓教授摆摆手,重新瘫回椅子里。“滚吧,”他摸出酒瓶仰头灌下,“我要和老伙计说点掏心窝的话。”
季寻墨轻轻带上门。走廊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怀中的玉佩沉甸甸的,像是承载着两代人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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