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理性泪花的眼睛,望着江墨白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就笑了,笑容明亮得晃眼:“江执判,您知道吗?这可能......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执判官拍抚的动作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
那柄倾注了心血、与他自身力量同源的“不夜侯”,难道不算更好的礼物?
他依旧无法参透一个称呼为何能拥有如此高的情感价值,但注视着季寻墨毫无阴霾的笑容,决定终止这条逻辑链的推演。
经历了一整天能被刑渊教官操练到“灵魂出窍”的高强度训练后,季寻墨居然还能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走回宿舍。
并非训练量有所减轻,纯粹是因为他又重演了十三岁生日后的“恶习”——得得瑟瑟地向每一位熟识的朋友进行“精准炫耀”:
“嘿,点子哥,秦茵今天好像没叫你‘小伍’啊?”
“唉,长发仔,听说贺执判最近都没喊你‘小可爱’了?”
其嘴欠程度,连他自己在一天训练结束后回想起来,都觉得十分手痒,想给自己两下。
于小伍听完当场就缠着秦茵要求“平等对待”,被秦茵烦得直接用长枪柄给了他屁股一下。
楚珩之倒是没什么明显反应,只是海蓝色的目光更深了些,估计在构思新的“战术”准备坑回来。
回到家,推开门就看见江墨白坐在客厅,正用专用的绒布细细擦拭他的长刀。执判官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寻墨。”
少年手里的训练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训练计划调整表放桌上了。”江墨白的语气平常得像在说明天天气,“洗完手吃饭。”
季寻墨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飘进洗手间,用凉水扑了好几下脸才稍微冷静。镜中的少年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
餐桌上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汤面,翠绿的葱花点缀其间。
江墨白已经坐定,正用筷子将自己碗里的胡萝卜丝仔细地夹到一旁。季寻墨蹭过去坐下,眼尖地发现对方手边摊着一本翻开的《青少年心理发展与引导》。
“您看这个干嘛?”他咬着面条,含糊不清地问。
江墨白将书往他这边推了推,修长的手指指向某段被划了线的文字:【14-16岁是个体建立亲密关系认知,并对特定称谓产生强烈情感需求的高峰期】
季寻墨猛地被口水呛到,剧烈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
“所以,”江墨白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依据文本逻辑进行合理推测,“按照发展规律,你接下来的需求可能会升级,要求更......”
“绝对不会!”少年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拍桌而起,动作太大直接带翻了自己的汤碗。他手忙脚乱地擦拭漫开的汤汁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极轻、极短的气音。
季寻墨的动作僵住了。他偷偷抬眼,捕捉到江墨白唇角那一闪而逝、尚未完全敛去的微小弧度,如同冰封湖面被石子击中,乍现裂纹,透出底下真实的水光。
原来执判官大人…也会这样笑。不是任务完成后的满意,不是击败强敌后的冷然,就只是,被眼前的情景逗乐了。
——
本章二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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