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辉相对而坐。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
“回答我的问题。”江墨白没有耐心跟她周旋。
黎月辉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笑容里带着一种奇异的探究：“其实很简单，江执判。我就是想亲眼看看...你到底有多在乎那孩子。”
她看着江墨白骤然锐利的目光，继续道：“∞-2的消息是我放的，那三个小傻子也是我引过去的。我算准了那小家伙会忍不住好奇，算准了他会带上他的小伙伴，也算准了...只要你得到消息，就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冲过来。”
“结果嘛...”她拖长了语调，像是品尝着美味，“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我只是想试探一下池水的深浅，没想到...差点把龙王给引出来了。江执判，你刚才那样子，可真是...吓到我了。”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刻意的夸张和试探，紫宝石般的眼眸紧紧盯着江墨白，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她想看到的，是冷静自持的执判官为一个人方寸大乱的样子。这本身就是极具价值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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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白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握紧，指节有些发白。他明白了黎月辉的意图。这个女人在用季寻墨做饵，测试他的软肋，衡量他的弱点。
“你的试探毫无意义，且愚蠢至极。”江墨白的声音冷得像淬火的钢，“你把他置于险地，只为了满足你那可笑的好奇心？”
“险地？”黎月辉挑眉，“在我的地盘上，他能有什么危险？顶多...受点惊吓？不过现在看来，最大的惊吓来源似乎是您啊江执判。”
她顿了顿，语气稍稍正经了一些：“当然，我也不全是出于无聊。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们未来的‘合作者’，是否真的有足够的...‘价值’和‘保障’。现在看来，他的价值远超我的预期。而他的保障...”她意有所指地看着江墨白，“似乎也很牢固。”
“你究竟想做什么？”江墨白逼问。
“我想做的很多。”黎月辉笑容深邃，“比如，给某些讨厌的人添点堵。比如，赚点养老钱。再比如...看看这场戏，最后会唱成什么样子。而你和那孩子，显然是这出戏里...最重要的主角之一。”
“所以，”她总结道，“别把我当敌人，江执判。至少现在不是。也许将来...我们还能互相行个方便呢？”
江墨白沉默地看着她，眼底冰封万里，让人看不清丝毫情绪。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叫黎月辉的女人，和地下城这片泥潭，已经不可避免地缠绕上了他和季寻墨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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