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喉咙冒烟。他掏出ID卡，有气无力地往感应区一贴——
“嘀！余额不足！”
冰冷的电子音响起。
季寻墨一愣，以为自己累晕了听错了。他使劲眨了眨眼，凑到id卡前——
贡献点：10
10？？？
他明明记得之前去周边地区处理废旧武器零件卖武器，好不容易才攒了小几千点！怎么会只剩十点了？！
“怎么了老季？水卡住了？”于小伍和秦茵也凑了过来。
季寻墨指着屏幕，声音都在发颤：“我...我的钱...没了！”
于小伍和秦茵凑过去一看，看着那孤零零的“10”，也沉默了。
季寻墨猛地掏出通讯器，手忙脚乱地接通了贡献点管理部门，声音急得带上了哭腔：“喂？我的ID卡贡献点好像出错了！之前还有几千的，突然就剩十点了！”
通讯那头的工作人员查询了一下，用公式化的语气回答：“查询到您的账户在今日下午X时X分于地下城区域发生多笔自动扫描扣款。总计XXXX点。扣款流程符合规定，无法追回。建议您妥善保管ID卡，不要前往不安全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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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城...自动扫描扣款...
季寻墨瞬间明白了。
是黎月辉，那个女人用不知道什么手段扫描了他的ID卡，把他辛辛苦苦攒的钱全划走了！什么“信息费”！这他妈是明抢！
于小伍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伸手扒拉了一下显示屏上那个可怜的“10”，试图安慰：“呃...老季，看开点...好歹还给你留了10点...知道你要买水。”
他说着，伸手敲了敲售水机的玻璃外罩，上面清晰地标着：【瓶装水-10贡献点/瓶】。
季寻墨看着那刺眼的“10”，再看着售价“10”的水，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老天不...”他绝望地仰头，一句抱怨还没说完——
“叮咚！”
他的通讯器又响了一下，弹出一条新的匿名信息。
季寻墨下意识点开。
信息前半部分，竟然真的是几条关于∞-2能量特性的、看起来相当专业且有价值的信息片段。但还没等他细看，信息的最后，跟着一句俏皮话，后面还带了个颜文字：
合作愉快Y(^_^)Y
季寻墨：“...”
他看着那条信息，又看了看售水机上标价10点的水，再摸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
所以...这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把他榨干之后又给他点真正想要的信息作为“补偿”和“合作诚意”？
季寻墨站在原地，握着通讯器，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条漂亮又剧毒的蛇给缠上了，甩不掉，还时不时被咬一口，偶尔对方又会吐点他急需的东西出来...
他看着那条附言后面那个该死的笑脸符号，又看了看售水机上那瓶价值他全部家当的纯净水，再想想自己还隐隐作痛的屁股和翻倍的训练量...
这一刻，季寻墨深深体会到了社会的险恶和成年世界的肮脏。他默默地把ID卡再次贴上感应器。
“嘀。”
一瓶冰凉的纯净水滚落出来。
他拿起水，拧开盖子，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凉水也浇不灭他内心的悲愤。
“艹。”
这合作...真是太“愉快”了。
———
我明天或许能冲上40万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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