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处”,藏着所有未说出口的“我等你”。
苏晚打了个哈欠,靠在沈砚之怀里,眼皮渐渐沉了。沈砚之轻轻把她抱起来,往里屋走,腰间的荷包蹭过衣襟,发出“沙沙”的响,像潮沙在说话,像纸鸢在飞。风灯被他随手放在桌边,光依旧亮着,照着桌上的诗帕,照着樟木箱,照着那本记满了念想的账本——账本里的字,账本里的沙,账本里的荷花瓣,都在光里静静躺着,等着明天的太阳,等着临安北的花墙,等着那场迟到了近百年的“清账”,等着那句终于能说出口的“我们来了”。
天快亮时,巷里的鸡叫了,第一声鸡鸣穿过晨雾,落在裱糊铺的窗纸上。沈砚之醒了,看着怀里熟睡的苏晚,她的嘴角还带着笑,像是梦见了花墙下的“勿忘我”,梦见了望潮桥的荷花,梦见了那对牵着纸鸢的人。他低头,在她的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像吻在账本的“北”字上,像吻在石栏的“沈苏”二字上,带着潮沙的暖,带着荷香的柔,带着所有跨越时光的牵挂,轻轻说:“别急,明天就带你回家,回那个有纸鸢、有荷花、有他们的家。”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青石板上的水痕开始干,巷口的老槐树又落下几片叶子,像纸鸢的翅膀,飘落在账本的影子里,成了这场百年约定里,最温柔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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