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盒里没有族谱,只有一团黑色的雾气,正慢慢蠕动着,像是要往她身上扑。江凌雪早有准备,把最后一张反煞符扔了进去,然后迅速关上木盒。
符纸在木盒里亮起刺眼的红光,木盒剧烈地颤抖起来,里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嘶鸣声,像是有东西在挣扎。江凌雪死死按住木盒,嘴里念起了反噬的口诀:“煞来我挡,福来我收,恶有恶报,反噬其首……”
口诀念完,木盒突然停止了颤抖,红光从木盒的缝隙里透出来,慢慢变得柔和。江凌雪松开手,打开木盒——里面的黑雾已经不见了,只有一本泛黄的族谱,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正是爷爷当年珍藏的那本。
她把族谱拿出来,轻轻翻开,第一页就是江家的全家福,照片里的人笑得眉眼弯弯,和她记忆里的样子一模一样。
“好了,搞定。”江凌雪把族谱放回木盒,放回房梁上,然后拍了拍手,转身下楼。她能感觉到,被吸走的福运正顺着之前的路径往回涌,带着对方布下的煞气,一起往那个方向冲去——背后的人,该“收礼”了。
……
京郊外的一栋别墅里,装修奢华的客厅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香烛味。一个满脸褶子的肥胖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罗盘,罗盘的指针疯狂地转动着,却始终定不下来。
男人的脸上满是得意,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快了,就差最后一步了,江家的福运就全是我的了。到时候,我儿子就能进中央部委,我也能再升一级,江凌雪那个小丫头片子,回来也没用……”
他正说着,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里钻,疼得他瞬间弯下腰,捂着胸口大口喘气。还没等他缓过来,喉咙里就涌上一股腥甜,“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在了面前的茶几上,染红了罗盘的指针。
“怎、怎么回事?”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他看着罗盘——指针突然停止了转动,直直地指向门口的方向,然后“咔哒”一声,断成了两截。
紧接着,他觉得体内的力气像是被人抽走了一样,浑身发软,之前布下风水局时积攒的那点“气”,正顺着胸口的伤口往外涌,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疼得他眼前发黑。
“是谁?是谁破了我的阵法?”男人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愤怒地嘶吼着,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明明就差最后一步了!我要看看,是哪个王八羔子干坏我的好事!”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刚一抬头,就觉得天旋地转,胸口的剧痛越来越厉害,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他想喊人,却发不出声音,最后身体一软,“咚”的一声倒在沙发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却没了意识。
“爸、爸!您怎么了?”旁边一直站着的年轻男人吓得脸色发白,他是男人的儿子,专门过来帮忙看着风水局的,没想到会出这种事。他赶紧冲过去,探了探男人的鼻息,发现还有气,赶紧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拨了120:“喂!120吗?快来!京郊的观澜别墅,有人晕倒了,还吐了血……”
救护车的声音很快在别墅外响起,医护人员把男人抬上担架,往医院送。年轻男人跟在后面,看着担架上脸色惨白的父亲,心里直打鼓——他知道父亲在江家老宅布了风水局,可没想到会反噬得这么厉害,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而此刻的江家老宅里,江凌雪正坐在院里的老桂树下,手里拿着一块桂花糕——是她刚从厨房的柜子里找到的,虽然放了很久,却还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她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和奶奶当年做的一模一样。
“二叔,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江凌雪看着手里的桂花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江家待你不薄,你却学这些邪门歪道来坑害自家人,这反噬,是你应得的。”
风从院外吹进来,拂过老桂树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轻轻回应她。江凌雪抬头看着树枝,虽然还是没有花苞,却能感觉到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