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拜沙漠的晨露还凝在骆驼草叶上，李伟的帆布靴刚踩进沙地，就被一阵急促的呼喊拽住脚步。“李教授！种子田！”老周的白袍沾着黄沙，跑起来像只翻飞的白鸟，“荆棘会的残余势力，夜里开车轧了我们的玉米苗！”
三十平米的种子田已经一片狼藉。“农业专家老钟”捐的耐盐碱玉米苗，刚冒出两寸绿尖，就被卡车轮胎碾成了泥浆，沙地上留着两道黑色的车辙，车辙尽头扔着个生锈的铁牌——上面刻着荆棘会的标志，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阿拉伯文：“沙漠不养春芽”。那个叫“椰枣”的小女孩蹲在田边，把压弯的苗小心翼翼扶起来，眼泪滴在沙地上，砸出小小的坑。
“别哭。”李伟蹲下来，从背包里翻出个铁皮盒——里面是萨米托老黑捎来的乌干达玉米种，种子袋上还粘着火山灰。“这些种子经历过火山喷发，比普通种子结实。”他把种子放在“椰枣”手心，“我们再种一次，这次我们守着它。”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刚对准铁皮盒，弹幕就炸了，“种子商小夏”的Id带着闪电表情包跳出来：“我连夜联系了以色列的种子公司！抗碾压的玉米种已经从特拉维夫发货，走苏伊士运河，8天到迪拜！上次我寄的向日葵种被野兔啃了，这次特意加了防啃咬涂层！”
沈亦舟扛着铁锹跑过来，防晒帽歪在脑后，晒脱皮的额头上渗着汗：“伟哥，我和小陈在种子田周围挖陷阱！用‘五金店老王’捐的钢筋做插销，再埋上‘迪拜化工教授老陈’的警示灯，夜里亮得像小太阳，看他们还敢来！”老周已经发动了皮卡：“我去化工园区借洒水车，‘沙特工程师老杨’说园区的废水处理系统能净化出灌溉水，比井水干净！”
重新播种时，难民们都围了过来。也门老人用拐杖在沙地上划沟，他的手因为常年握锄而蜷曲，却把沟挖得又直又深；“椰枣”的妈妈用头巾兜着水，每浇完一瓢就念一句祈祷词；连几个受伤的矿工都拄着拐杖，帮着扶苗。周小雨把直播镜头对准这片忙碌的身影，弹幕里“捐款”的提示音此起彼伏，Id“中东商人老金”发了条长留言：“我捐10万美金建围栏，用防弹钢丝！上次我在利雅得的仓库被偷，装了这围栏后，连只老鼠都钻不进去！”
正午的太阳又烈起来，“椰枣”突然指着远处的公路喊：“车！”三辆黑色皮卡正朝着种子田驶来，车斗里站着蒙面人，手里的AK47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是‘沙漠狼’！”老周脸色一变，“他们是荆棘会的外围势力，专干打砸抢的勾当！”
“艾娃！带难民进铁皮房！”李伟抓起工兵铲，沈亦舟已经把“迪拜老周”捐的防刺背心套上了，却把领口穿反，引得众人笑出声。“别笑！”他梗着脖子往沙堆后躲，“我这叫声东击西！”话音刚落，就抓起块石头砸过去，刚好砸中最前面皮卡的挡风玻璃，“砰”的一声，玻璃裂成了蛛网。
蒙面人刚跳下车，就踩进了沈亦舟挖的陷阱——钢筋插销扎破了轮胎，皮卡“哐当”一声歪在路边。艾娃从铁皮房后跳出来，手里的工兵铲砸在蒙面人头目背上，那人惨叫着倒在沙地上，面罩掉下来，露出张布满刀疤的脸：“眼镜蛇说了，把春芽的人都赶走，沙漠才是我们的！”
“你们的沙漠？”李伟踩着他的后背，“这沙漠里有难民的水，有孩子的饭，有我们种的种子，不是你们的地盘！”难民们举着铁锹、锄头围过来，“椰枣”用小石子砸蒙面人的腿，嘴里喊着“坏人！不许轧苗！”蒙面人们见状慌了，转身要跑，却被赶来的迪拜警方堵住——是“国际律师陈姐”联系的巡逻队，“她说种子田属于‘人道主义援助项目’，受法律保护！”
押走蒙面人时，“椰枣”突然拉着李伟的衣角，递来个用椰枣核串的项链：“妈妈说，椰枣核硬，戴在身上不怕坏人。”项链上的椰枣核被磨得光滑，串成了春芽的形状。李伟把它和火山岩项链叠戴在脖子上，两种石头的温度贴在皮肤上，像带着乌干达和迪拜的阳光。
傍晚准备出发去汉堡时，老周的妻子端来一盆椰枣泥：“用这个做面包，路上吃，抗饿。”李伟看着盆里深褐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