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之后咋琢磨都觉得不对劲儿,站到炕上往顶棚那个圆孔里伸手,可是找了半天,连棚纸都撕开了,就是没找到那本日记。
她脑袋里“嗡”的一下——几乎不用多想了,日记本被刚才那男的拿走了。
现在该咋办?
她两腿发软,好不容易下到地上,趿拉着鞋就追了出去。
结果一直跑到西面的大街上,连那两人的影子都没看着。她脸色惨白地蹲到地上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先告诉李长海比较好——那是个能人,肯定有办法追回日记本,这样,对自己的记恨也许能小一点儿。
好在她还认识附近面粉厂的一个科长,马上去邻居家借了一辆自行车,火急火燎地赶到面粉厂,给李长海挂了一个电话。
从找人打电话到李长海接电话,又花去不少时间,里外里都过去二十多分钟了。等到李长海骑了一辆摩托车赶来时,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
在附近转悠了一圈儿,他也知道根本不可能追得上偷走日记本的人——谁那么傻,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还在原地待着?
早就跑没影了!
当然,也不是无处可寻……他黑着脸进了海玉的屋子,坐到沙发上一言不发。
海玉战战兢兢地跟着走进来,两手捏着衣角,低着头,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了。咦?咋能无处可说呢,不是还有个李长海的对象吗?
她觉得有必要把这事讲明白了——责任不全在自己:“长海,在那人进来偷东西的时候,你对象马凤梅正追着我打呢。”
她没敢说自己是跟马凤梅对打的。
即便如此,李长海仍旧非常不满意:“她一个身娇体弱的小姑娘,打你两下还能打出啥毛病来啊?你就不应该离开这间屋子!咱们可是有言在先,要是把日记本整丢了……”
海玉的脸一下子就变得刷白,她几乎不假思索地“扑通”跪到了李长海面前:“长海,我会去想办法把日记本找回来,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别动海棠,她还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