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心里有点发怵,想起网上看到的传言:午夜十二点后,有人敲门别随便开,可能是阴差来勾魂。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正好指向十二点整。
“不管你是谁,有什么事明天再来,现在是值班时间,不接待无关人员。”老张的声音提高了一些,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可门口的敲门声并没有停,反而变得密集起来,“笃笃笃,笃笃笃”,节奏均匀,不慌不忙。老张皱了皱眉,朝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我跟他一起去看看。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也不能让老张一个人去,只好硬着头皮,拿起桌上的手电筒,跟在老张身后,慢慢走到门口。
老张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插销,一把将门拉开。外面的雪光刺眼,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用手电筒朝门口照去。这一看,我吓得魂都快飞了,手里的手电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电池都摔了出来。
门口站着两个人,一黑一白,都穿着长长的袍子,黑色的袍子漆黑如墨,白色的袍子雪白似雪,拖在雪地上,却没有沾一点雪花。两个人都戴着高高的帽子,黑帽子上写着四个白色的大字——“天下太平”,白帽子上写着四个黑色的大字——“一见生财”。他们的脸藏在帽子的阴影里,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到一片漆黑,身上散发着一股冰冷的寒气,比门把手的寒意还要重,让我浑身不由自主地发抖。
是黑白无常!我脑子里瞬间闪过这四个字。网上说,黑白无常是阴曹地府的勾魂使者,专门来阳间勾取寿终正寝或横死之人的魂魄,谁要是见到他们,要么是自己阳寿已尽,要么就是身边有人要出事。
老张也吓得脸色惨白,身体微微发抖,但他毕竟是老民警,比我镇定一些,强忍着恐惧,声音发颤地问:“你……你们是谁?在这儿干什么?”
黑白无常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身,露出了他们身后的东西。那是一个老太太,穿着单薄的棉衣,头发花白,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直勾勾地盯着值班室里。我认得她,她是住在附近胡同里的王老太,前几天听街坊说,王老太在家门口滑倒了,摔断了腿,卧病在床,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而且她身上没有一点雪花,像是从没有踏过雪地一样。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白无常突然抬起手,指了指王老太,又指了指我和老张。他的手很细很长,皮肤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紧接着,黑无常从怀里掏出一根铁链,铁链是黑色的,上面锈迹斑斑,散发着一股铁锈和腐烂的味道。
王老太的微笑越来越浓,身体慢慢变得透明,像是要消失一样。我这才反应过来,王老太可能已经死了,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是她的魂魄!黑白无常是来勾她的魂的!
老张也反应过来了,拉着我后退了一步,反手关上了门,插上插销,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冷汗把他的警服都浸湿了。我也吓得浑身发软,瘫坐在椅子上,心脏“砰砰砰”地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是……是黑白无常……”老张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爷爷以前跟我说过,他年轻的时候值夜班,也见过一次,第二天就听说附近有个人死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外面传来的轻微脚步声。那脚步声慢慢远去,“沙沙沙”,直到再也听不见。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神来,捡起地上的手电筒,装上电池,打开,光线有些微弱,但至少能照亮周围。
“张哥,我们……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我犹豫着问,心里既害怕又好奇。
老张摇摇头,摆了摆手:“别去,这种事,看见了就看见了,别去凑热闹,容易惹祸上身。”他顿了顿,又说,“网上不也说吗,阴差办事,别打扰,不然会被缠上的。”
我点点头,不敢再提出去的事。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值班室里静得可怕,我和老张都没说话,只是盯着门口,生怕那黑白无常再回来。监控屏幕还是雪花噪点,“滋滋”的声音一直响着,像是在提醒我们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雪又开始下了起来,只是比昨天小了很多。早上八点,接班的同
